丑媳妇难免见公婆大贝勒兵败的事情老汗努尔哈赤还是知道了,这几日正等着建都大典的努尔哈赤,就等着额驸古尔布什的商队回来,却等到了大贝勒代善在辽东弘螺山吃了大亏的消息,还没有听手下人把情况说完努尔哈赤就晕了过去。
搞得跟努尔哈赤同在暖阁的大福晋阿巴亥又慌又乱,连忙上前是又是抹胸又是捶背,忙了好半天努尔哈赤才悠悠转醒,等到努尔哈赤勉强听完手下奴才的汇报后,猛地甩开了大福晋阿巴亥的手臂,努尔哈赤脸色涨得通红在那里出粗气。
过了半晌努尔哈赤指着阿巴亥说:“都是你那混账弟弟干的好事。”
阿巴亥脸色惊慌连忙拉住努尔哈赤尽量做出可怜的样子柔声说:“弟弟不懂事误了大事望圣主怜恤。”
金主努尔哈赤也觉得自己失态,吩咐手下人召集金国的贵族官员,没多久四子汤古代、六子塔拜、九子巴布泰、十一子巴布海、十二子阿济格、阿敏、杜度、扬古利等八旗将佐的固山贝子甲喇就到了,汉臣只有佟养性、孙得功、鲍承先、李延庚寥寥数人。
不一会大贝勒代善、二阿哥硕托、额驸古尔布什、小舅子阿布泰、王家主、范家主等人也爬了进来,金主努尔哈赤朝代善盯了半天才说:“你有什么解释。”
大贝勒代善整理思路说道:“儿臣在大小凌河等候额驸古尔布什的商队,却接到阿布泰、巴笃礼在弘螺山围住了明朝辽东经略孙承宗的消息,孩儿被迫改变原定接应商队的计划全军驰援弘螺山,双方战至次日正午我军胜利在望,偏偏出现了明朝大同薛云的军队,使孩儿功亏一篑未能活捉明朝经略孙承宗。”
大贝勒代善话一说完大福晋阿巴亥和她弟弟阿布泰就变了脸色,阿布泰立刻叫起屈来:“大汗,是大贝勒让我和巴笃礼带领正蓝旗的人马埋伏在弘螺山,在哪里准备消灭出来打额驸古尔布什商队主意的明军,我同巴笃礼发现了明军自然要按大贝勒的吩咐行事,何况那时额驸古尔布什的商队早就被大同明军抢劫一空了。”
金主努尔哈赤听代善、阿布泰各说一通就看向古尔布什,古尔布什心里一直七上八下的见努尔哈赤看着自己,也只好战战磕磕的爬上前说话:“父汗,小婿只是负责商队的交易运输,当日中午被大同明军万余骑兵包围,小婿与莽果尔奋战良久毙敌上千,终因寡不敌众莽果尔战死全军丧失殆尽,小婿与王家主、范家主等被迫杀骡马、烧物资,如果不是为了回来给父汗报信,让父汗知道抢劫我们金国商队的仇人是谁,小婿就同他们拼个你死我活。”
代善跟二阿哥硕托气坏了,阿布泰、古尔布什说话都是说半截留半截,把责任都推得一干二净,早知道这二人如此混账不如杀了更好。
二阿哥硕托不干了说道:“孙儿禀告大汗,额驸古尔布什是因为同手下一起在灭尔良部落玩弄女子,晚了一天离开灭尔良部落才被追击明朝张家口商队的大同明军赶上,导致了我金国商队的惨重损失,如果正蓝旗不擅自做主攻击明朝辽东经略的精锐,相信大同明军是不可能轻易得到我金国商队的。”
金主努尔哈赤听着下面几人狗咬狗实在无趣,他现在气愤的是自己的人死了钱也没有了,眼看就要建都偏偏遇上这等衰事,难道我建州女真不能昌盛吗,于是想找汉臣出出主意,可是努尔哈赤朝汉臣站立的方向看去,才想起自己的得力谋臣范文程、宁完我已经不在了,当眼光落到李延庚身上时心里一痛,现在抚顺额驸李永芳被明军薛云所擒,看来自己的孙女多半要守寡了,自己是另外再给孙女找一个额驸,还是让李永芳的长子李延庚继承额驸的位子呢。
金主努尔哈赤怎么一想,倒仔仔细细地打量起李延庚,李延庚人长得气宇非凡,皮肤白皙典型汉家英俊美少年,想着自己孙女大妻少夫得配如意郎君对李延庚微微露出了笑容,搞得大殿上的贝勒、贝子、八旗将佐、满汉大臣看着努尔哈赤有些莫名其妙,努尔哈赤这才突然明白自己走神想得太远了。
金主努尔哈赤收回自己的思想,对汉臣西乌里额驸佟养性说道:“佟额驸、这个薛云怎么会跑到辽西来了你了说说。”
佟养性对金主努尔哈赤一直把自己当成汉人很不爽,可是他又无可奈何谁叫正宗的女真人不认自己呢,现在金主努尔哈赤向自己问话他吓了一跳,心说大汗一般都不会让自己回话的,佟养性忍不住向自己身边四处看看,突然发现自己已经是汉臣班子的老大了,以前压在自己头上的范文程、宁完我、李永芳都不在了,可是佟养性不仅没有高兴反而有些寂寞和发虚,最近咱们金国死的人好像太多了一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