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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来迎接喻安性的是一员敦厚结实的中年将官,身后涌出一千骑兵分立辕门两边,精神饱满衣甲鲜明,一律的蒙古军马威风凛凛杀气腾腾,喻安性看了心中暗暗吃惊,想不到关内还有如此强军。

那员中年将官下马:“大明锦衣亲军京营试参将薛二迎接各位大人,怒末将甲胄在身不能全礼。”

喻安性脸色没有一丝不愉:“薛将军,本官与这几位同僚是奉辽东经略孙承宗孙大人之命来探望薛参将病情的。”

薛二连忙说:“诸位大人请进。”

山海关巡抚喻安性、监司邢慎言,宁前道副使张应吾等人在薛二的陪同下去了薛傲韧的帐篷,喻安性一进帐篷就看见躺在软榻上的人气若游丝仿佛随时会断线一般,喻安性立刻指示身后的几个郎中上前探视病人的情况。

巡抚喻安性:“这位想必是薛傲韧薛参将吧,本官是山海关巡抚喻安性奉辽东经略孙承宗孙大人之命来探望薛将军病情的。”

薛傲韧装着要起身又无力的样子:“感谢经略大人、喻巡抚的关心,没想到偏偏不巧生了一场大病,使末将错失报国良机实在是可惜呀。”

喻安性:“这里有几位医官正好给薛将军你把把脉。”

几个郎中上前轮流给薛傲韧把脉看病,郎中们在薛傲韧身前忙活了半天,最后都几个郎中退出帐篷,领头的郎中对山海关巡抚喻安性、监司邢慎言、宁前道副使张应吾等人说:“薛参将内虚外热沉积已久,身体炽热确实是真病而且相当的严重,若是炽热不退大概该准备后事了。”

喻安性、邢慎言、张应吾三人互相望着,这几个人都是在辽东官场吃不开的家伙,喻安性道:“薛参将的病一时半会好不了,下官看那位薛家家将武孔用力当得大将之才,若是善纳雅言大家不妨推他一把。”

邢慎言、张应吾:“就依喻大人的意思。”

喻安性于是就一人再进帐篷看望薛傲韧,薛傲韧用手指了指自己身后,薛二上前取出了一个绸缎包裹递给喻安性,喻安性本不是喜欢受贿的官员,只是想拉拢薛家将士自然不好拒绝,想来武人钱财有限,这包礼物大约值不了多少钱也就收下了。

喻安性得了薛家礼物再加上有意拉拢,自然要多叮咛一阵加深感情,暗中许诺回去在辽东经略孙承宗美言几句,不让薛家失落军队的权柄。

喻安性带着邢慎言、张应吾三人都得了好处便一起回到山海关,向孙承宗报告了薛傲韧的病情确实是真的,但是手下副手薛二更是勇冠三军,完全能够独当一面。

孙承宗:“就准许薛参将回家养病,至于他这路人马本应该打散整编,若是推荐的将领真有本事,明日就在山海关下比试一番再说吧。”喻安性得了这话连夜派家仆去通知薛傲韧、薛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