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仿佛有一股子无名邪火,叫嚣着我就要发脾气,我就要无理取闹,你有本事跟我分手啊!

傅明深只怔了一秒,随即在蔺舟旁边的空位置坐下来。

“是不是碰到什么困难了?”他问。

蔺舟闷闷地说:“没有。”

“那是怎么了,我刚刚的话让你不开心了?”

傅明深想到小朋友兴致勃勃地说要在露台吃,自己打击他说吃蚊子宴的话,反省这话是不是太过分了。

“不是,”蔺舟转了个身,背对着他,不耐烦地说,“你好烦啊。”

“”这话犹如利刃,在傅总胸口狠狠地扎了一刀。

这才在一起一个多月,小朋友就开始嫌他烦了。

果然,只是一时新鲜,等全部都体验完了,过了热恋期,就要进入冰鲜期了么。

蔺舟说完这句话就后悔了,他心里再怎么不舒坦,理智也还在,知道脾气可以乱发,但话不能乱说。

尤其是这么伤人的话。

他正要道歉,傅明深却已经起身,进屋去了。

露台恢复了静谧,只有不远处农田里传来的蛙鸣声,仿佛无情的嘲笑。

不过,没多时,傅明深又出来了,蔺舟心里一松,刚要和他道歉,却见傅明深一手握着手机,正在讲电话,另一只手上拿着一个驱蚊灯,放在他旁边的桌子上,连一眼都没多看他,又进去了。

蔺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