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也有不高兴的,但是在定州冠绝天下的兵锋压制之下,也只能老老实实地夹着尾巴,屁也不敢放一个,有牢骚话也只敢窝在被窝里小声地抱怨几句,要是被定州监察院内情司的人侦知,那可是不死也要褪层皮的。
定州,桃园小筑,一间静室内,清风披麻戴孝,静静地跪在地上,看着供着桌面上爷爷的灵牌,缓缓地向面前的火盆里投放着纸钱。
门轻轻响动,霁月牵着安民出现在门边。“姑姑!”安民小声地叫道。
清风没有回头,“安民,过来,给你太姥爷跪下,叩头!”
“哦!”安民乖巧地答应了一声,走了过来,跪在清风身边,砰砰叩了几个响头,从一边抓起一迭纸钱,学着清风的样子投到火盆里。
“姑姑,灵牌上的是谁,我为什么要向他叩头?”
“这是你的太姥爷,也就是你母亲和我的爷爷。”
“那为什么我没有见过他?”
“太姥爷住得很远很远,离这里有好几千里路呢,太爷爷年纪很大了,不能走远路,所以不能来看安民。”
“姐姐,要不是当初他将我们拒之门外,我们怎么会步步艰难,姐姐你又何曾会落到这一地步,如果不是他当初那么绝情,现在王爷的正妻就是你,我也不会这样如履薄冰,苦心积虑!姐姐,你不恨他么,你为什么还要给他叩头,他说过,林云汐和林云容早已经死了!”霁月扶着门框道。
“住嘴!”清风霍地转过头,喝道:“过来,跪下!”
霁月呆了一呆,虽然满心的不服气,仍是低着头走了过去,跪了下来。
“为长者讳,为尊者讳,云容,子不言父之过,爷爷纵有万般不是,也轮不到你来指摘他,更何况,人死为大,他老人家已经去了。”清风叹了一口气,“你为什么就不能想想他老人家以前的好呢?至少,我们有十几年的快乐时光是他老人家给的不是吗?”
“姐!”霁月喊道。
“叩头,给爷爷上香,烧纸!”清风喝道。
霁月嘟着嘴,无奈地叩了几个头,点上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