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一刀笑着道:“时也势也,此时的洛阳与当初的抚远可大不相同,当初我们镇守抚远之时,知道只要挺过最初的难关,身后的援军便会滚滚而来,聚歼敌人于城下,但现在洛阳可是外无援军,内里粮草只怕也是不济了,即便照抄了我们的防守策略,又怎么可能有我们当时的士气?更何况,我们的攻城器械,攻城方法,又岂是当年的蛮族可比?他这只是椽木求鱼而已。”
李清点头道:“一刀所说不错,不过洛阳城高险峻,乃是中原第一雄城,光是城高便有三十余米,的确是难打之极,便是我们以神威大炮轰击,面对着这样的大城,也很难在短时间内打开缺口,而这也是洛阳唯一的倚仗。”
李清走到地图前,指着地图道:“洛阳现在以向平这守城总指挥,以郭奉先和占得功为大将,总兵力约三十万人,而我们,围城兵力总计五十万人,在兵力上并不占什么上风,所谓围城之战,十倍而攻之,我们现在几乎是一比一,所以各位将领们不要大意,为山九仞,可不能功亏一篑。在历史上,这样面临绝境,最后咸鱼翻身,反而将围城者打得狼狈不堪的例子数不胜数。”
“是,谨遵主公教诲!”帐内众将一齐应道。
“从明天开始,我们主攻东城方向,由天雷营,海陵营,锐健营和猛虎营轮换主攻,翼州营,旋风营,常胜营三营骑兵策应,先将洛阳东城外面的阵防拔掉,逼近他们的本城。”李清每念到一个营名,各营的主将便大声地应一声,个个都是脸露喜色,能在这样的战役之中担当主攻,本身就说明了他们在主公心目之中的地位。
“其它各个方向上虽然不是主攻,但你们都要密切关注整个战役的进展,洛阳外围的城防是连通的,他们可以随时从其它几个方向上调集援兵支援东面,所以,另外三面的佯攻牵制要准备随时由佯攻变为主攻,一旦发现他们的兵力大幅调动支援东面,那么你们那边便要抓住战机,将面前的阵地一鼓拿下。”
“是!”
“先将敌人迫进城去!”李清作了一个手势,“然后在翁中捉鳖。”
众将都是大笑起来。
“各位,大体方略已经制定,接下来战场上的具体指挥,战术变化就由你们自己拿注意了,先打哪里,我已经定了,怎么打,那便是你们的事情!马踏中原,鼎定天下,就在此一役了,诸将各勉!”
“马踏天下,鼎定中原,定州军,万胜!”帐内的大将军一齐挥臂高呼。
“报!”帐外,一名参将大步走进帐中,向正中间的李清行了一礼,“禀报主公,巡逻士兵抓住了两个人,他们自称是定州监察院布署在洛阳的谍探,有紧急军情向主公禀报!”
“监察院谍探?带进来!”
胡东与西门庆被五花大绑地拖了进来,看到胡东,李清不由笑了,这家伙他是认得的。
“松绑松绑,胡东,你前段时间不是一直在定州协助清风院长的么,什么时候又回到洛阳了?”李清道。“这个是你的部下?”
几名士兵赶紧替胡东与西门庆松开绳子,胡东活动了一下手腕,向李清行了一礼,“末将胡东,见过主公,回主公的话,清风院长自岷州返回定州之后,便遣我回洛阳协助大军攻城,我已潜回洛阳一月有余了,几天前,我们刚刚袭击了他们的洛阳仓,烧毁了他们上百万石粮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