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天之后,吕大临,田丰,关兴龙两大集团军抵达樊城,在小小的樊城周边,一时之是,竟然聚集了约三十万定州军队,将樊城一层又一层地围得水泄不通。
身处樊城之内,也能听到定州军因为数大集团军胜利会师的欢呼声,这些欢呼声同时也代表着自己的死亡倒计时已经开始,而大楚的倒计时也已经开始了。
洛阳方面已经派不出任何援军,即便有,这个时候也不可能让他们出来了,出来的结果只会是给定州军一支一支的吃掉,这个时候,唯有集结所有掌握的兵力,困守洛阳,但又能守多久呢?
数百上千年来,洛阳还从来没有被敌人从外部打破过,这一次,会出现例外么?屈勇杰坐在充作临时指挥部的县衙之中,痴痴地想道。
想必那会是一场史上最浩大的攻城作战了,矛利与盾坚,谁能主沉浮?可惜,自己是看不到了。
虽然已经被合围,但定州军似乎并没有急于进攻的意思,反而在樊城外围慢悠悠地挖起了壕沟,修起了胸墙,整个一副要长期围困的样子。
作为一名优秀的将领,屈勇杰很欣赏对手的指挥将领,在胜卷在握的情况下,丝毫没有被冲昏头脑,而是采取了最稳妥的作法,要知道,现在的洛阳兵上下虽然绝望,但却还有另一种情绪,那就是悲壮。一群哀兵在绝望之下,所能爆发出来的能量是惊人的,如果此时定州军急于进攻,即便他们获胜,所要付出的代价也必然是惊人的,显然,对方将领也深深的明白这一点,他们不紧不慢地缩紧包围圈,引诱着自己主动出击,然后一点点吃掉自己最后的兵力,以最小的代价换取最大的胜利。
欣赏对手只是额外的情绪,但对手越是精明,对于现在的屈勇杰来说,就更加是一个悲剧,这是在慢慢地毁灭他仅有的一点点希望之火。
屈勇杰毫不怀疑,在看似松散的对手防线之后,一张张饥渴的嘴正大张着,露出里面锋利的燎牙,等着自己一头扑上去,然后连皮带肉地将自己嚼得连渣也不剩一点。
粮草现在是最大的问题,现在全军只有当天准备作战的士卒能吃上一顿干饭,而轮换的士兵则只能以一碗稀粥度日,即便如此,全军也最多能支撑地一二十天的功夫,这还得算上全军所有的战马,驮马,骡子驴子等,而这之后,全军便将断粮了。
屈勇杰没有派兵出去作战的意思,派兵出城作战,则意味着要消耗更多的粮食,不让士兵吃饱就出战,没有力气的士兵只能是自杀。如果对手不主动攻击,屈勇杰也乐于多拖上几天,那怕最后全军都饿死,只要能为洛阳那这的防务多争取一段时间。
吕大临这一次没有急于进攻,在平州城,周同的绝死反击为他敲响了警钟,即便是在有全胜把握的情况下,也不要小看你的对手,即便你是一只老虎,对手是一只小白兔,也不排除这只小白兔在临死之前一口咬爆你的要害。
三十余门神威大炮的被炸毁让吕大临心疼到了骨头里。
屈勇杰军队被围困在这么小的地方,基本上是玩不出什么花样了,而且他们最致命的弱点,便是粮食,如要可能的话,吕大临不介意在对手全部饿趴下之后再好整以暇地去收拾他们。
吕大临,田丰,关兴龙,陈泽岳四位大将齐聚樊城,论资历,论年龄,都以吕大临为尊,所以,这一场战役的总指挥当仁不让地便由吕大临担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