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你妈的,不知道老子是幸运星,是福将么,打了这么多年仗,老子身上才有几道疤,你能给老子经吗?老子福大命大,下去后保管全须全尾地回来,你小子可就不一定了,别忘发你上一次才从鬼门关里爬回来呢!”钱多提了铁锤,嘲笑了乐不平一翻,霍地站了起来,大叫道:“亲卫队,随老子冲锋!”
洛阳军队的确发了疯,这些军队士兵也好,军官也好,大都来自京城,隶属于京城左右大营,急于打通生命通道,返回家乡的愿望是那么地强烈,在马协友的命令之下,屡攻不克的洛阳兵悍然组织一批校尉军官顶上了冲锋的最前线,这一招果然管用,但凡能当上军官的,个人武力都要远强于士兵,这五百名校尉齐体上阵,果然是不同凡响,顷刻之间,便打穿了猛虎营第一道防线。
眼见突破了第一道防线,洛阳军队士气大振,山呼海啸般地尾随着冲了上来。
就在这个时候,钱多冲了上来。手里的铁锤轮起,当头一锤,居高临下的便将冲在最前面的一名参将连人带盾砸翻在地,盾牌扭曲得不成模样,那名参将的手臂更是拐成了一个奇怪的角度,骨碌碌地便顺着山坡滚了下去。
“来吧,你钱爷爷在这里!”钱多怪叫着,手里的铁锤舞得风车一般,从高处一跃而下,横冲直撞。
“弓箭手,隔断射击!”站在防线之后的乐不平大声命令道。
一排排的弓箭手冲上来,将手中的破甲箭抛射出去,一批批的洛阳兵在飞蝗一般的利箭之下纷纷载倒。
“吃爷爷一锤!”
“砸你脑袋!”
“捅你肚子!”
钱多一边怪叫,一边舞动铁锤,仗着居高临下的地理优势,钱多几乎是一锤一个,在他身边,数名亲兵举着盾牌,死死地卫护着他,使钱多没有后顾之忧,他根本就不防守,只管杀人,偶有人杀到他身边,也自有亲兵料理,身边的亲兵已换了数茬了。
一个时辰之后,仰攻的洛阳兵终于力不能支,败退了回去,顶在最前线的五百名校尉军官几乎全员阵亡。钱多拖着铁锤,笑嘻嘻地返回了阵地,炫耀地向乐不平挥挥拳头。
“让神威大炮准备吧,我估计敌人主将急眼了,下一次可能来得更凶猛,咱们给他来一记狠的!”钱多随手将铁捶抛在地上,将血糊糊的手在乐不平身上用力地擦了擦,“轰隆隆一阵,呜里哇呀,马协友便要绝望了,哈哈哈,我一呀摸,摸到了姑娘的……”嘴里哼着十八摸,钱多摇摇摆摆地走到后面,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
关城,张爱珍浑身浴血,一头冲进了张爱民的大帐,“大哥,大哥,不行了,顶不住了,又有三处防线被突破了,我军已被屈勇杰部切割成了三块,大哥,下令撤退吧,张家儿郎不能死光了啊!”
张爱民垂头眼皮,似乎没有听到。
“大哥,大哥!”张爱珍大声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