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同沉默片刻,“不管如何,眼下主动权还是掌握在我们手中,我们这里尽快拿下秦州,一切困局迎刃而解。”
屈勇杰展颜一笑,“是啊,就看儿郎们的表现了。瞧,欧阳的骑兵出击了,瞧瞧我们洛阳的御林骑兵比起定州骑兵来如何?”
周同呵呵一笑,“欧阳将军心气儿还是挺高的,眼下对上的不是定州常胜营,旋风营,恐怕心里还有些遗憾吧?”
屈勇杰大笑,“那是,定州军律,只有在战场上立下大功的军队才会授于营名,眼下这支骑兵没有独立的营名,那说明上的战场不多,或者立下的功劳不够大,对上这样一支名不见传的骑兵,欧阳肯定是不满意的。”
欧阳刚强的确很不满意,他与定州兵有着深仇大恨,出身将门的他,还有一个哥哥叫欧阳健强,在岷州一役之中,为定州过山风部包围,一战之下,全军皆墨,他的哥哥也阵亡于此役当中。
欧阳健强的死亡原因是一个谜,有逃回去的御林骑兵说欧阳健强投降了,但定州这边发出的邸报又说欧阳健强力战不降,最后战死于乱军之中。而事实上,欧阳健强的确是临阵投降了,不过却被过山风给悄悄地干掉了,为了掩饰过山风杀降将这一不光彩的事件,定州明发邸报,算是间接帮了欧阳家一个忙。
不管怎么说,欧阳健强终归是死了,基于这一事实,天启皇帝对于欧阳家还是给予了殊荣,欧阳刚强也因此升了数级,成了御林军的一名将军。
尚海波主政洛阳之后,深感定州铁骑的强大,为了对抗定州铁骑,在扩编铁甲骑兵的同时,也大力地加强了御林骑军的建设,数年时间,御林骑兵几乎扩充一倍,达到十万骑左右,但相对于定州军的骑兵还是差得很远,但十万骑已是尚海波榨尽了中原的所有潜力才组建而成,困挠他的便是合格战马的不足,中原虽大,但却不像定州背靠草原,有着蛮族源源不绝的马匹供应。
御林骑军每人只有一匹战马,虽然战马制约了御林骑兵的发展,但是中原强大的财力的雄厚的人力资源仍然让这支骑兵的实力不容小觑,精良的装备不下于定州骑兵,刺枪,斩马刀,铁甲,手弩,凡是定州骑兵拥有的,尚海波都竭尽全力地满足他们,而装备精良的御林骑兵将领们自然也就有了与定州铁骑一较高下的心思。
欧阳刚强与另一员御林骑兵将领谢成风一左一右,各率五千御林骑兵从两翼冲了上来,迎上汪澎的骑兵。
一万对四千,兵力上御林骑兵占据了绝对上风。
面对着定州骑兵的冲击,攻城的洛阳步卒迅速地向中间靠拢,准备合拢军阵,而欧阳刚强与谢成风的骑兵成倚仗马速,冲到了步卒的前方,迎向定州骑兵,为身后的步卒迎得布阵的时机。
“儿郎们,铁州铁骑,天下无敌,给我凿穿!”汪澎一声大吼,迎头冲了上去。
在他的身后,第一骑营的士兵扬起手中的刺枪,发一声喊,先是向后引臂,腰身扭转,猛地发力,手中的刺枪嗖嗖连声飞了出去,他们将刺枪当成了标枪在用。
御林骑兵手中也有刺枪,但训练之中教官告诉他们的是,刺枪应当是双方接触的瞬间,用来冲刺的武器,猝不及防之下,对方的投枪如雨般扎来,臂力,腰力,再加上狂奔的马力,这些刺枪的威力极大,即便有些人反应过来,也是避之不及,双方还差着五六十步的时候,第一批冲在前面的御林骑兵已是纷纷栽下马来。
“凿穿!”投出手中刺枪的定州骑兵反手拔出马刀,寒光闪烁,踩着倒下的敌军尸体,风一般的掠入对方骑兵从中,而在他们的后方,一波波的定州骑兵不停地投掷出手中的刺杀,为前方的战友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