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索桥的固定点,定州军的核心阵地之上,响起一阵尖哨之声,孙泽武站了起来,“韩将军召我们回去,放弃第二道防线,我们要集中最后所有的力量,把每一份力量都用到刀刃之上。”
剩下的一百多名飞鹰飞快地向回退去,远处,周玉看着离这边越来越近的定州兵,眉头深深皱起,拔出长剑,对马都道:“马少寨主,最后一次机会了,如果再打不下来,定州兵就会涌过来。”
马都明白周玉的意思,“一齐上吧,我们两人来打前锋。”一手提起脚边的大斧,一手挽起一面铁盾,“他们也累得差不多了,周将军,我们一齐动手,一鼓而破之。”
“杀!”羌兵和南军同时呐喊声来,再一次地向着对手发起了冲击。
王振提着斩马刀,一手抓着钢缆,他已经走到了木板的尽头,一边张望着对面,一面不住地摧促道:“弟兄们,快点啊,快点啊!”
定州飞鹰只余下不到五百人,被压缩到了悬索桥附这不到百米的防守阵线上,两面夹击的羌兵与南军从三个方向上同时向他们发起了疯狂的进攻,八牛弩的每一次啸叫都会带走数条人命,羌兵和南军本来拖了好几台八牛弩来,但在与飞鹰的对射之中,几台八牛弩统统被对方摧毁了,此时,飞鹰还有最后一具八牛弩,但弩箭却已所剩无几了。密集的敌军疯狂涌来,一次发射四支弩箭的八牛弩每一次发射都会从人群中射出一条血胡同,串上好几个人,但羌兵和南军此时都已陷入疯狂,丝毫不顾巨大的伤亡,如果不能毁掉悬索桥,那么就不是伤亡大的问题了。
最后四枚弩箭射了出去,操纵弩机的士兵握着刀冲上了最前线,此时,所有的箭矢都已用完,双方直接进入了最为残酷的白刃争夺战,定州飞鹰死死的守住阵地,在他们的身后,便已是固定悬索桥的地点了,一分一毫也不能退让。
周玉手中的蛇形长剑吞吐不已,对手身上的坚甲在他的剑下宛如纸糊一般,被轻易地破开,一连击毙了数名飞鹰队员之后,韩勇怒吼着迎了上去,手中的钢刀带着寒光,斩向周玉。
剑光连连闪动,蛇形软剑击打在刀刃之上,陡地反弯过来,弹向韩勇的眼睛,钢刀猛地旋转,敲打在弹起的蛇信之上,将软剑击回,两人瞬间交手数合,韩勇身上已是数处负伤,两人武功本身就有差距,再加上一个是养精蓄锐,一个是苦战已久,差距便更大了。
韩勇被杀得连连倒退。退了三步,身上却又多了一道长长的伤口,两个见势不妙上来助阵的飞鹰队员却被周玉当场刺杀。
一边的夏雪看到韩勇陷入困境,眼见韩勇最多还只能撑片刻时间,大急之下的她也不知那里来的力气,连接劈倒缠住自己几名南军,腾空而起,一脚踏在一名羌兵的脑袋之上,将那人的脑袋一下子踩进了脖腔之中,头盔当即便扁了下去,接着一这踏之力,夏雪凌空一刀便斩向周玉,周玉冷哼一声,蛇形软剑迎了上去,本来是软剑的蛇形剑在这一瞬间却变得极为坚硬,当的一声脆响,两力相交,夏雪下落的身形又飞了起去,连着几个空心跟头,落下地来,一个踉跄,险些便软倒在地,心中却是大骇,这个周玉的武功好生厉害。
周玉大踏步上前,剑光闪烁,招招直取韩勇的要害。夏雪一声怒喝又冲了上来,与韩勇并肩而立,拼命抵挡着周玉。
孙泽武抢了一柄长枪,与马都战在一起,两人倒是势均力敌,旗鼓相当。
越来越多的羌兵和南军冲了上来,与定州兵搅到了一起,两边杀得昏天黑地,飞鹰虽然擅战,但无奈人数太少,在对手的围攻之下,整个阵地已是岌岌可危。
韩勇与夏雪双战周玉,仍是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两人只能尽最地避开要害部位,苦苦支撑着,稍不小心,身上便会多出一个伤口。
秋萍也冲了上来,三人合战周玉,方才稍稍稳住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