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定州不是有夺旗之战么?我愿与你行夺旗之战,如你胜,我则降,如我胜,你便让我带这千余将士离去!”
姜黑牛大笑,“夺旗之战本是蛮族规矩,我定州倒没有这种玩意儿,相反,我定州主公更是强行规定领军大将不得亲自上阵搏杀。”
“你这是不敢与我赌上一赌罗?”罗培腾冷笑:“定州大将名满天下,亦不过如此耳!”
姜黑牛摇摇头,“虽说匹无之勇与两军之战并无大用,不过我可以满足你,让你知道定州大将并非浪得虚名。我定州军横扫天下,勇将何其多也,姜黑牛只不过是其中普通一员,但也可以让你见识见识!”
罗培腾深深地看了对手一眼,“好,君子一言,快马一鞭!”但伸出手掌。
姜黑牛策马上前,也是伸出手来,两人手掌重重击在一起,然后各自掉转马头,奔向本阵。
“什么,你要与他决斗?”李锋怒道:“何必如此多此一举?”
姜黑牛笑道:“决斗又何妨,一来可以让我们的弟兄不必再有伤亡,再者,也可让对手输得口服心服,同时还可大长我方士气。”
“你有必胜把握?”李锋道。“要不让我来?”
“李将军不信我?”姜黑牛道:“自崇县起兵,我姜黑牛跟随着主公,身经百战,还从没有输过!”提起长枪,“李将军便看好吧!”
两方大将单挑,无论是定州军还是对面的洛阳军也好,都是很少见到了,只要是军人,从心底里都有一股英雄情节,对于这样的场面自然是乐于见到的,定州军自然是信心满满,而对于洛阳军来说,这也不失为一个最好的结局,无论胜败,都可以不死了,胜了,可以安然离去,输了,也就是成为俘虏而已。
姜黑牛驱策战马缓缓向前,与此同时,对面的罗培腾也纵马出阵,两人死死地盯住对方,慢慢靠近,战马开始加速,先是小跑,越来越快,犹如两道闪电,迅速接近对方。
定州军中,战鼓轰响,而在洛阳军这边,却是声嘶力竭地吼叫着,为罗培腾加油助威。李锋不自觉地摧马向前,手紧紧地握着鞍边的一品弓,如果姜黑牛战败,李锋会毫不犹豫地发动进攻。姜黑牛答应了你,老子可没答应你,而且,老子也不归姜黑牛管,李锋冷冷地想。
姜黑牛身子伏在马鞍之上,长枪前指,标准的骑兵冲刺战法,姜黑牛与定州很多将领一样,出身低微,从小并没有经过系统的武术训练,他们的打法,战技更多的是在无数次的实战之中摸索出来,能在身经百战之后而幸存下来不死,而且一步步升到如今高位,他们的杀人技巧早就磨练出来了,与那些将门世家相比,他们的战技更具实用性,毫无花巧,招招都是致人死命的打法,当然,同时也将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这便是唐虎当年所说的疯狗精神。当然,唐虎娶了钟静之后,被钟静一翻磨练,早已非当年可比了。
这种打法,看得两边士兵却是胆战心惊,像姜黑牛这种定州大将,打起架来居然是这种辋顾生死的搏命打法,大大出乎很多人的意料之外。
相比较姜黑牛的专心一致,罗培腾显然就想得太多了,他要的击败对手,而不是杀死对手,如果一个失手将对手弄死了,可以想见,自己的部下马上就会承受惨烈的报复,只怕就不是死那么简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