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泽岳这叫一个气啊,瞄了一眼案上,顺手抄起令牌盒子,劈头盖脸地砸向钱多,“无法无天,无法无天,我,我……”一时之间,气得居然想不起该怎么处置这个家伙了。
军医匆匆地奔了进来,看到两个血人,下意识地便奔到钱多身边,打开医药箱,便准备给钱多止血。
“先给地上那个止血,这个王八蛋生龙活虎,一时半会儿死不了!”陈泽岳怒喝道。
听到陈泽岳爆粗口骂人,帐内的将军们都是吐吐舌头,陈泽岳最重军规军纪,将军们从来没有听见过他如此骂人,今天大概是气得极了。
“将廖斌带下去医治,好好地看守,在主公发话之前,他要是再少了一根毫毛,我唯你们是问!”陈泽岳指着军医和几名校尉喝道。
“是,将军!”几人架着廖斌,便退了出去。
“钱多,钱多!”陈泽岳嘴唇哆嗦,“你眼里还有我这个大将军么?冲撞行辕,咆哮大帐,该当何罪?”
钱多这时终于冷静了下来,看到脸孔扭曲的陈泽岳,心虚地小声道:“大将军,钱多错了,您又要打我的板子啊,这一回打多少?能不能少一点!”
陈泽岳呆呆地看着钱多,半晌,拍着桌子怒吼道:“给我将他架出去,架出去。”
两个机灵的将军听到陈泽岳的话,赶紧奔了过来,一边一个,架着钱多便往外走,钱多一边挣扎,一边回过头来,“大将军饶命啊,少打几板子吧!”
帐内剩下的将军们轰堂大笑,而陈泽岳则是双手抚额,一脸的无奈。
“住嘴吧!”架着钱多的两个将军一个腾出一只手来,捂着钱多的嘴,“还不趁着大将军没有其它的命令,赶紧跑回伤兵营去,难不成大将军还撵到伤兵营打你的板子啊!”
将钱多拖了出来,一名将军没好气地道:“你个混不吝,胆子也太大了,还不走路。”
钱多大喜过望,“不打我了?咦,那我得快走,武麻子,给我弄套衣服!”钱多嬉笑道。
被称作武麻子的那名将军没好气地道:“先前怎么不穿衣服,这时知道丑了,没衣服,你就这样跑回去啊!”
“这个不好,这个不好!”钱多头摇得像拨浪鼓,“这多不好意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