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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多撮着牙花子,“可是我们毕竟是没有军令而擅自行动的呀!你也知道,陈大将军早年是军校的总教官,对于军纪军规那可比其它几位大将军都来得严,这一回我们先斩后奏,即便是取得大捷,我怕陈大将军也会收拾我。”

听钱多如是一说,乐不平也是惶惶起来,“你说得也是,不过毕竟是大胜,我可听来给我医治的大夫说了,主公在定州高兴的很呢,有了主公这一背书,陈大将军即便不愉,总也不会过分收拾我们吧,我想最多打几板子,而赏赐肯定是少不了的,奖功罚过嘛!”

钱多脸一下子打长了,苦着相道:“又要打板子,上一次已经打了二十板子了,那叫一个疼!”

乐不平哧的一声笑了起来,“老钱,难道比你身上挨的这几刀子还疼,脑袋都险些叫上掀了去,还怕这几板子?”

“那怎么一样?”钱多不满地道:“战场厮杀,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对手砍老子一刀,老子心里在想着怎样弄死了他,便也没什么感觉,这趴在那里打板子就不一样了,一板子下来,你马上便知道第二板子又要来了,那滋味,我呸,你是没挨过板子。挨一回你就知道了。”

“呸呸呸,你这乌鸦嘴别咒我!”乐不平不满地道:“好歹咱也是好兄弟,同生共死多少回了,你居然盼着我挨板子,那有这样的道理?”

“有福有享,有难共当嘛!”钱多当当地敲着竹床,“这一回陈大将军要打我板子,我便说是你大力撺掇我干的,嘿嘿,说不定本来要打二十板子的,便只打十板子,还有十板子便归你了!”

“哪有这样做兄弟的?”乐不平大叫起来,腰一欠,肚子上却一阵剧痛,不由哎哟一声叫了起来。

看到乐不平脸上冒出虚汗,钱多吓得一骨碌爬了起来,“怎么样,没事吧,没崩线吧?”揭开薄毯,仔细地看了一会儿,如释重负,“还好,没事,我说你怎么一点玩笑也开不起么,我钱疯子是这样的人么,是这样出卖兄弟的人么?”

“哼哼!”乐不平翻着白眼,“你还真是这样的人。”

钱多不由叫起撞天屈来。

几个大会匆匆地从军营那边跑了过来,“钱将军,乐将军,两位怎么不躺在房里休息,跑到这里来了?这大日头挺毒得,一旦感染,那可就麻烦了!”一个年长的大会有些不满地道。

“屋里闷也闷死了!”钱多站了起来,“你瞧我现在龙精虎猛的,让我躺在床上不是要我的命么?不过这小子倒应该回到房里去!”钱多指了指乐不平。

“老钱,你不在房里,把我一个人丢在那里,算什么?”乐不平叫道。

钱多哈哈一笑,“不平呢,谁叫你伤重呢,还是我老钱有福,今天晚上我们溜到楼子里去快活快活,馋死你。喂,青阳的倚红楼开张了么?”钱多问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