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骑兵在转向的时候,没有想到,这样一来,他们的速度在降低,他们阻当了身后其它想跟着卢子艺一起向前冲过去的骑兵。
第一个攻击集群顿时乱成一团。
定州骑兵犹如一柄利刃插进豆腐一般,轻而易举地刺进了这个攻击集群,两边同时相内捅进,手中的刺枪轻而易举地刺穿混乱的敌骑的胸膛,将他们击下马来,刺枪一击即碎,一击之后,定州骑兵旋即拔出了马鞍边细长的马刀,横着拖在身边,借助马力,将对手一个个削倒,他们根本不需要用上多大的力量,只消将马刀横着,便可以轻易地剖开对手的盔甲。
当两支定州骑兵交相错过之后,岷州第一攻击集群已完全被打乱,所有骑兵再也顾不得什么队形,而是四散奔逃,奔逃的骑兵又阻挡了身后两个攻击集群,有序的岷州骑兵此时已经完全没有了队形。
完成第一次攻击任务的定州骑兵没有丝毫停留,直接冲杀而出,绕了一个半圆之后,两股骑兵合而为一,此时,五百定州骑兵大约还剩下四百余人,但在混乱的战场之上,岷州军却留下了数百具尸体。
没有犹豫,没有整顿,汇合在一起的定州骑兵再一次发起了冲击,像着混乱的战场上发起了又一次冲击。
山顶之上,陈泽岳目示着山下的骑兵作战,棱角分明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完成这一次攻击之后,将骑兵召回来,我相信,经过这一次打击,岷州骑兵将没有胆子发起攻击,而是会等待他们的主力上来了。”
“是,将军,可是将军,方辉平有六千余人,加上这些骑兵,这么多人,我们守得住葛岭么?将军,为了稳妥起见,您还是回到青阳城去,我在这里就可以了。”中军官屹立不动,嘴里却在劝说着陈泽岳。
陈泽岳哈哈大笑,“守不住?比起白马渡,这点阵仗还真不够看的,我站在这里,士兵们就有主心骨,虽然我只有一个人,但是,只要我在这里,就顶得上一个翼的士兵。”
中军官笑了起来,“将军,你在这里,足足能顶一个师,岂只是一个翼!”
陈泽岳笑道:“更何况,等方辉平到了这里之后,他还会有心情来攻打我么?他的后院就该起火了!”
葛岭之上,响起了嘹亮的军号之声,正在冲锋的骑兵斜刺里杀将出来,打马向回冲杀,等他们回到葛岭之下步兵集团之前的时候,出击的五百骑兵大约还有三百骑,虽然个个带伤,但眼中却露出狂热的目光,战场之上,横七竖八地躺满了岷州骑兵的尸体。
卢子艺茫然地立于战场的中央,不断有惊魂未定的骑兵向他靠拢,两支骑兵这一次短短的较量,只不过持续了盏茶功夫,但却再一次验证了定州铁骑天下无双的理论,以五百对两千,只是一个小小的简单的战术变化,便让蓄力而来的岷州骑兵惶然不知所措,大败亏输,二千骑兵此时已去了小半,近五百人战死,还有几百伤兵已几乎失去了战斗力。
卢子艺本想借此一战让自己心中的阴影消失,重新树立起与定州骑兵正面决战的信心,但一仗打过,这种阴影不但没有消失,反而愈发严重起来。
看着对面,只剩下三百的定州骑兵,尚有一千余骑的卢子艺却没有勇气再一次发动攻击,回望身后的骑兵,一个个眼中都露出恐惧的神色,那里还有分毫的斗志。
“后退,后退。”卢子艺垂头丧气,“等待主力部队的支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