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蓝玉对韩勇便没有了吸引力,这样的人摆在宁州显然是没有用的,老是呆在这里,一旦放松下来,指不定那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许思宇便杀将出来,许思宇武功极高,韩勇是心知肚明的,如果自己的老爹在这里的话,单打独斗不惧于他,但自己,韩勇摇摇头,比起许思宇,那实在是有些不够看。
“田将军,这个蓝玉在宁州已经没用了,主公要把他押赴定州,这样的大人物落在我们手里,对于大扬定州声威自然是好处无边的。”
“那个许思宇怎么办,就这样算了?”田丰有点不满,“韩将军,这样的危险家伙不挖出来,是极其危险的。”
“这个我知道。”韩勇点点头:“眼下对方藏在暗处,我们在明处,宁州又是这家伙的老巢,想将他挖出来,的确有一定难度,但是许思宇最大的威胁便是利用他高超的武功来行刺我们的大将或者高级官员,所以还要请田将军知会我们的官员,一定要加强戒备,不能给他可乘之机。”
田丰哈哈一笑,“我们在宁州的高级官员大都是武将出身,我,李思之大人,郭全,吕大临等人,那一个不是在刀山血海中之中杀出来的,许思宇的确武功高超,但他想轻易地杀我们,也是不可能的,只要他不能一击得手,我们身边的侍卫是吃干饭的啊,你这一说,我倒是有些期望他来了。”
韩勇笑道:“田将军千万不要大意,许思宇这种人,如果没有一击即中的把握,是断然不会出手的,所以对他的防备是万万不能松懈的。”
看到韩勇态度很严肃,田丰点点头,“这方面,你是行家,我听你的,同时知会所有定州在宁的高级官员,警卫添一成。”
“好极了,只要各位大人们那里防备森严,我这里便可以有条不紊地慢慢地将他一步步挖出来。”韩勇笑道:“宁州虽大,也叫他无处藏身。”
“监察院的能力,我向来是信服的!”田丰嘿嘿一笑,“既然要将蓝玉送走,我看还是走水路吧,先将他押到宁州城,交给李思之大人。”
“行,正好我要去宁州城向李大人借几个人,倒是可以顺路将这个蓝玉押去。”
时间进入八月,宁州的天气已是极热了,李思之的心情也是一天好似一天,宁州境内已经基本平静,普通百姓已开始慢慢接受来自定州的统治,在李思之一系列的努力之下,民生开始渐渐的恢复,除了来自辽沈的支援外,从定州本土老百姓牙缝里挤出来的粮食顺着水路也源源不断地运到宁登,有了粮,自然就有了稳定的局面。五月补栽的青苗长势也是极好,到了秋上,虽然说不上丰收,但至少可以收获一部分以解燃眉之急,只要到了那个时候,日子就更好过了,熬到明年,一切便会好起来。
定州新政已经开始推行,李思之看得极准,现在正是好时候,与定州当年是何等相似啊,所有的豪门大族被宁王强行迁走,原有的官员也是走得走,逃得逃,现在官员虽然严重不足,但各县主官都是定州派来,对于定州新政有着充分的了解,这让推行新政的阻力被降到了最低。
现在李思之正在进行第一阶段,宣传,让老百姓充分了解到定州新政的好处,定州新政说白了就是劫富济贫,让没有地的百姓能够有自己的土地,让坐拥大量土地的豪门吐血,最大限度地破解土地兼并的局面。等到百姓充分了解到定州新政对于他们有着莫大的好处之后,他们便将会从内心里拥护定州的统治,得民心者得天下,这一点,李思之是有着充分的了解的,定州便是凭着这一条,便让辖下百姓死心塌地的拥护李清的统治。
与单的劫富济贫不同,定州新政并不是简单粗暴地执行对豪门大族的清洗,而是积极为他们寻找另外的发家途径,定州商业的推进便基于这一点。发达的定州商业使原来定州辖下的大地主们看到了更为简单的赚钱方式,比起屯集土地,商业能为他们带来更多的财富。而现在海外市场的开拓,更是为他们打开了一向走出去的大门,卫之华带回来的数船金银财宝,再加上李清刻意的宣传,发现的新大陆之上遍地金银的画面便深深地刻在了这些思想已经有了极大改变的大商人脑海之中,这才有了龙四海,祈玉等人一呼百应,短短时间内便筹集了大量的海船奔向新大陆的壮举。
而李清也借此一举数得,淘汰下来的军舰以极高的价钱被这些商人抢走,所得甚至比造一条新船的花费更高,谁叫这些商人们都想先抢一步呢?所有商人们都明白一点,无论是什么生意,谁能第一个去做,利益便能最大化。消化了旧军舰,筹集了大量的钱款,大量商船的航行将会稳固这一条海路,形成源源不断地财源,同时,也将稳固海外的飞地。李清允许这些商人们在海外圈地,也会促使这些商人们想尽一切办法向海外移民,海外移民人数越多,便越能巩固海外的统治。中原人多地少,李清必须严防土地的兼并,但在海外,李清可没有这么多的顾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