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此时,整个村子的出口都已被定州军封住,冬瓜又从一侧杀将出来,慌乱之中,南军根本搞不清楚到底有多少定州军杀来,狼奔鼠窜之中,渐渐地被赶到村子东头,大约有一百余名南军聚集到了一起。
“投降不杀!”定州军例行喊起了口号。
听到村子里四处传来的喊杀声,一名南军校尉脸色苍白,看了看四周一群衣衫不整,武器不全的南军,当啷一声,手中钢刀落地,两膝一软跪倒在地上,“不要杀我们,我们投降了,我们投降。”
百余名南军一个接着一个地跪倒在地,双手抱头,蹲在了地上,定州军卒冲了上去,一串串地绑了起来,按在地上跪好。
“吴大人,好惨,村子里找不着几个活的了!”冬瓜提着血淋淋的刀出现在吴贵的面前,“我搜遍了村子,也只找到了十几个小孩,被藏在地窖之中,侥幸逃了一条性命。”
“大人,我们这里还有几个活着的女人。”锥子也奔了过来,在他身后,士兵们扶着几个衣不蔽体的妇女奔了过来。
看着十几个残存的村民缩在地上瑟瑟发抖,两眼呆滞,再看看跪在地上的那百十来个南军,吴贵怒吼道:“给我宰了他们。”
“大人不要。”安心大惊道:“定州军法,凡屠杀降兵者会治罪的啊!”
“治你妈个疤子的罪,杀了,杀光,有什么我顶着。动手,没有听到么!”吴贵怒吼道,提着刀第一个冲了上去,一刀便将那个率先投降的校尉砍翻在地,看到吴贵已经动手,士兵们立刻一涌而上,枪戳刀砍,将被捆成一串的俘兵片刻之间便杀了一个干干净净。
浑身溅血的吴贵杀气腾腾地道:“从现在开始,凡是南军俘兵,我们一个不留。”
三月二十日日,除了胡泽兵的中军约三万人,一天还能吃上一顿饭而已,其余的数万南军已经完全断粮,全州迭经战事,民间本来就极为穷困,即便大军出去抢掠,所抢来的食物也是杯水车薪,无济于事,逃亡的士兵愈来愈多,大多都士兵只能以野菜,树皮充饥,但刚刚返春,便连野菜也还只是长了一点小芽出来,面黄肌瘦的士兵们已开始绝望了。
胡泽全的病已愈发严重了,一天偶尔有一两个时辰的清醒。大军的指挥权已经移交给了史万山指挥。
“万山,我们离泉城还有多远?”昏迷之中的胡泽全醒来。
“大将军,不远了,我们已经快到白马山了。”史万山道。
“万山,听我说,到了白马山,你马上将军权移交给曾逸凡,告诉他,这支军队归他指挥了。”
“大将军!”史万山简直有些怀疑胡泽全是不是病胡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