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泽武策马上前,目视着场中因为鲁鑫阵亡而大放悲声的数十南军军将,“顽抗者杀无赫,放下武器者免死。”
随着孙泽武的话音落地,无数把手弩哗地的一声抬起,对准了场中的残兵。
当的一声,一把钢刀落地,一人跪了下来,片刻之间,犹如瘟役一般,场中兵器落地之声不绝,数十名兵将手中的武器纷纷坠地,人则跪伏在地,孙泽武一挥手,一群士兵奔上前去,两个服侍一个,捆了一个结结实实。
随着鲁鑫的阵亡,泉州城内的抵抗也越来越弱,至入夜时分之时,城内已基本结束了战斗,入城的士兵开始忙着灭火,将战死者的尸体堆集到一齐,控制泉城内各个交通要道,接管所有的衙门,仓库。
而在泉城原鲁鑫的原衙门之内,李清正在召开所有高级将领的会议,商议泉应一线的防御,可以想象得当,当胡泽全后路被断的消息传开,他必然会在第一时间后撤,在粮草耗尽之前,力图拿下泉应一线,逃回辽沈乃至南方。拿下泉应一线,断其后路,只是第一步而已。
“整顿军队,修筑防线,扼守泉应一线,将南军精锐彻底堵死在卫州全歼,各位,我们将面临一场苦场,南军这一次为了逃生,必然会拼死进攻,所以,大家作好准备吧,只要能支撑过第一仗,对手士气必泄,我们便稳操胜卷了。”李清语气激昂地道。
李文笑道:“主公,胡泽全断了粮道和后勤被给,而他全军尚在卫州,又要面临着吕大临将军和田丰将军的全面反攻,我很怀疑,他的部队即便逃回到了这里,士兵们也不知饿得还有几分力气作战。”
众将都笑了起来。
“话是如此说,但也不可大意,狗急跳墙,兔子急了还要蹬鹰一腿儿呢,不管如何,即便是狮子搏兔,也得用上全力。”李清摆摆手。“现在,我命令!”
室内众将哗啦一声全站了起来。
等一切布署完毕,已是到了后半夜,众将正准备离去,李善斌犹豫了一下,问道:“主公,此次布署都是针对进入卫州的南军,而今天以后,我们拿下泉应的消息再也无法隐瞒,辽沈以及南方必针派来援兵进攻我们,以期两面夹攻,接应胡泽全部回去,我们不能不做防范啊!”
李清点头赞道:“李将军所虑甚是,不过有些情况李将军还不是很清楚啊,在我们发动进攻的同时,在辽州安顺港,我定州水师已展开对辽州的猛攻,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辽州安顺港必将落入我手,我水师陆战队自安顺港登陆,进击辽州,派出援军,他们那里还有援军可派?在南方,宁王手里倒还有一些兵马,可是等他们赶来,黄花菜都凉了。宁王岂会将最后一点点兵力也投入到这一场必败的战役中来,他该考虑后事了!”
“原来如此!”李善斌心悦诚服,原来在李清进攻泉应之时,在卫州,定州军发起了大举反攻,而与此同时,水师也发动进攻,数路并进,早已将对手算得死死的了。
“主公算无遗策,末将拜服!”
李清哈哈一笑,拍拍他的肩膀,“李将军此次攻莫大焉,此战过后,必会得到回报,你在宁州的家人,我已飞鸽传书,命令监察院将他们接到安全的地方,李将军放心作战吧!我从来不会让麾下大将有后顾之忧的。”
李善斌一下子跪了下来,“末将拜谢主公大恩。”本来自己投降定州,想来在宁州的家人必然无幸,想不到李清早已清楚这一切,并作出了相关的安排,怎能不让李善斌感激涕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