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杀虎口。明天让吕逢春带着骑兵部队先追,车保仁,你率三千步卒紧随其后。”蓝玉道。
“让吕逢春去?”徐思宇有些迟疑地道。
蓝玉哈哈一笑,“吕逢春本身就擅长骑兵作战,手下还有二千骑兵,思宇,你再给他补充一千骑兵,让他打头阵吧。”
“这合适吗?毕竟……”
蓝玉冷笑一声,“那又怎样?他还是以前的吕逢春么?眼下他只有二千骑兵了,除了为我们冲锋陷阵,还想怎么样?”
许思宇耸耸肩,两手一摊,示意车保仁下去布置。
“走吧,我们去看看徐基会搞些什么花样出来?”蓝玉从桌上拿起头盔,对徐思宇道。
吕逢春接到命令,送走车保仁后,满腔的怒火终于发作了出来,拔出刀来将帐内的椅子一阵狂砍,直砍成了一堆碎木,这才喘着气,拄着刀,停了下来。想不到,现在自己竟然沦落到了一个前锋小将的地位?
追击溃兵本身是一个油水丰厚的活儿,但问题是,眼下的敌人是主动撤退,而且实力犹存,追击的过程之中必然会遭遇到顽强的抵抗,而且,吕大兵的数千骑兵在一侧虎视眈眈,一不小心便会张开血盆大嘴,将自己一口吞下去。
“吕帅,他们欺人太甚,我们不理会他们!”一名将领在一边气愤地道。
吕逢春闭目半晌,长叹一口气,“虎落平阳被犬欺,拔毛的凤凰不如鸡,如今的我们,那里还有资格与他们讲条件?敢违令的话,蓝玉就敢用军法杀了我,如果我手里还有足够的实力,他会如此吗?瞧瞧曾逸凡,在下堡坪磨洋工,蓝玉除了让许思宇去信不轻不重地警戒了一番,连重话也没有说上一句,不就是因为曾逸凡手里还有五六万兵么!”
“吕帅,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我们干嘛要在这里受这闲气?”将领恨恨地道。
吕逢春苦笑,“我们还能去哪里?李清那里没有我们立锥之地,而且他与我有杀子之仇,夺土之恨,我岂肯向他低头,便是与他共立一片天之下,我也不愿意,而且现在我们手里这点实力,那那里都不会给人瞧得起。”
“吕帅,咱们就是去占山为王,也比现在快活。”
吕逢春大笑,笑声之中却多了无数的苦涩,“当山大王,山大王,说不定有一天,堂堂的卫州大帅,吕氏家族会沦落成为一个山大王啊?”
“吕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