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将军,前方发现敌人游骑,照庭公子派了一百余骑前去驱逐,双方发生激战!”一名校官从前方策马奔了过来,在马上向着吕逢春大声报告。
“前面已经交上手了?”吕逢春不由一怔,吕大兵将哨骑放得如此之远么,“对方有多少骑?”
“大约五十骑!”校官答道。
五十骑哨探集中在一起,那便不少了,难不成吕大兵的大部就在不远处?
“传令,全军准备作战。”吕逢春对身边的中军官说完,自己一提马缰,向前奔去,对前来回禀的校官道:“我们去看看!”
一行人驰上前方一道高约数十米的丘岭,远处正在进行的激烈战斗便一目了然。吕逢春的眉头皱得更深了。
百多名身穿青衣的己方骑兵与数十名黑甲定州骑兵杀在一处,但占上风的却是对方。每每看到一名青服士兵掉落马下,吕逢春的眉头便不由自主地跳动一下。
拉里拉塔兴奋,非常兴奋,满脸的大胡子都透露出杀气,脱脱这段时间砍下了数十个敌人的哨探,自己与其比起来,便要逊色不少,这让他非常恼火,脱脱虽然是族里第一勇士,但自己也不差啊,稳稳当当地站在第二的位置之上,而且自己的脑子可比脱脱灵光得多,脱脱那家伙除了砍敌人脑袋,在其它方面简直就是一塌糊涂。但让拉里拉塔郁闷的是,两人正在一齐追求的族里的钟金,钟金却犹豫不决,不知如何选择,要是这一战之中,自己让脱脱比了下去,机会可就渺芒了,上一次两人在钟金面前打了一架,自己可是极没有面子的输了。而且姑爷这回给了脱脱两百骑去了小耳河,立功的机会比自己大多了,在是自己不奋起直追,钟金可就要跑了。
幸运的是,他碰上了敌人的大股骑兵,一般来说,哨骑遇到这咱情况,便要立即打马跑路,但立功心切的拉里拉塔眼中看到的却是一个个计算功劳的脑袋,除了派了两个骑兵回去报信之外,他率领着剩下的近五十骑在离着敌人数里的地方不远不近地吊着,不时地挑衅着对方,终于对方派出了百余骑兵来驱逐他们,看到对手驰来时在马上的姿态,拉里拉塔不由撇了撇嘴,跟菜鸟差不多的水平嘛。
毫无惧色地,拉里拉塔领着手下骑兵正面迎上了倍数于他们的敌手。
四十名骑兵铺成一个扇面,怪叫着冲上去,奔驰的过程中,弯弓搭箭,嗖嗖之声不绝于耳,两者之间的距离,足以让这些骑兵射出一轮,而拉里拉塔能射出三轮,奔马射箭,说着容易,真要做起来可不那么简单,马上奔跑之中上下颠簸,仅凭两腿控制马匹,手上还要保持准头,不是训练有素的骑兵根本做不到,即便勉强射出箭支,要是没有一点准头,那还不如保存一些力气近身战斗呢!
这四十余骑却显得很轻松,一轮箭射下来,迎面奔来的吕氏骑兵已是有十数骑跌下马来。一轮箭毕,将一品弓背在背上,伸手拔出弯刀,怪叫一声,迎上迎面冲来的敌军。
刀光飞舞,惨叫连声,一个对冲,三十余骑吕军跌下马来,而拉里拉塔手下却只落马数骑,打转马头,再一次发动冲锋,双方在骑术上的差距在这一个转弯之中被淋漓尽致地体现了出来,红部骑兵刚刚杀透敌阵,向前奔跑不过数步,便圈转了马头,发起又一轮冲刺,而吕氏骑兵所需要的转弯半径以及重新调整所需要的时间便长上了一点,但正是这一点时间,对于高速作战的骑兵来说,却是致命的。
一方速度还没有跑起来,另一方却达到了最高速,双方碰撞的结果可想而知,这一轮对杀,双方之间的差距显得更大,吕氏骑兵再一次有三十余骑栽下马来,而红部骑兵除了数人负伤之外,竟然无一落马。
这一击彻底击毁了吕氏骑兵的信心,冲出来的他们再也没有勇气返身冲杀,而是直接打马奔逃。拉里拉塔放声大笑,以数骑的代价斩杀对方六十余骑,这仗胜得漂亮,更让他得意的是,这一仗是在对手在大军的眼皮子底下打的,看到敌军打马逃走,拉里拉塔呼喝一声,纵马追了上去,手里从马身上摸出一根绳套,在空中挥舞几圈,脱手扔出,绳套在空中划过一道美丽弧线,准确地套在最后一名吕氏骑兵的头上,将他凌空拉下马来。
拉里拉塔大笑声中策马回奔,那名吕氏骑兵被拖在地上滑行,随着速度越来越快,拉里拉塔手腕一振,在第一时间已被勒毙的那名吕氏骑兵如同一只风筝一般被放了起来。几十名驻马在原地的红部骑兵都是大声欢呼起来。以人放风筝,这在以前的红部经常被用来对付俘虏或者奴隶,加入定州之后,这种游戏早已被严禁,奴隶也存在了,这些红部骑兵已经太久没有看到人肉风筝了,看着拉里拉塔将那人筝越放越高,他们兴奋的纵声大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