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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显然,这里布置的士兵并非久经战阵的好手,这几枚石弹飞起,毫无准备,都落在了海水之中,而从定州舰只之上飞起的如起的如雨石弹,却是第一时间准确命中了刚刚飞起石弹的地方,将岸上仅有的几架投石机一一摧毁。

一部进攻港口,尹宁的定州号却率领着主力直逼对方水寨,这里是对手防守的重点,兵力显然也更多。而对方的大型船坞,船厂都集中在这一带。

“射击!”尹宁脸上露出了笑容,如此顺利,让他有些出乎意料之外,在他想来,作为南军水师大本营,这里本来应当是防守森严的。像定州的复州港,岸上远程武器林立,不付出极大代价,根本不可能靠近他。

运兵船顺利地抵近岸边,宽达十数米的跳板在水手们的吆喝声中被推下船来,抵在地上,一声声的战马嘶鸣之声响起,定州骑兵从船上跃马而出,挥舞着战刀冲上岸来。

那一瞬间,岸上本来就不多的防守士兵都惊呆了,他们第一次看到,水师舰队居然能搭载骑兵作战,看到闻名天下的定州铁骑蜂涌而来,唯一的一点抵抗意志也烟消云散。发一声喊,扔掉手中的武器,四散奔逃。

铁蹄铮铮,敲打着港口的石板地面,一路路的骑兵飞驰而过,向着远处的水寨及船厂奔去,水寨一破,登州港便完全失去了唯一的防守力量,而在两面夹击之下,水寨又能坚持多久呢?

就在定州骑兵展开全面攻击的时候,一小支骑兵却从大队人马之中分出,驶向另一个方向。

第七百四十八章 险境

登州城距离登州海港并不远,第一时间得到登州海港遭袭之一,上万定州马步军队登击,登州立即便封城,所有能调集的军队统统调回登州守卫城池,即便如此,登州城里也只汇聚了两万余军队,登州以前处于宁王统治的核心区域之一,敌人打到这里的机率是极小的,再加上登州海港又驻扎着号称大楚第一的南军水师,这里的陆军力量一向便比较薄弱,但当水军一去,对方乘虚而入的时候,这里的防卫便立即成了大问题,登州知州冉礼当机立断,集中所有力量守卫登州城,只要守住这个登州的核心,对手万余人的兵力,根本不可能攻下城池,援军一到,对方不走,便只是全军覆灭的下场。

但定州军队丝毫没有攻城的打算,除留下一部监视登州城之外,其余的大部军队却是分散开来,千余人一队,奔袭登州城乡,从未经过战火的登州异常富饶,定州骑兵如同飞蝗一般在登州大地之上掠过,所过之处,焚烧房屋,掠夺财富,烧毁庄稼,驱赶民众,而所有的将领都得到严令,绝不允许大规模杀伤百姓,将这些人留下来,将成为宁王极大的负担,消耗对手的战争潜力。

尹宁给马步军队的时间是五天,第五天的时候,他们必须返回海港,因为五天,已足够宁王反应过来,调集军队来援登州,而尹宁水师也将立即挥师,袭击勃州港,不过那时候恐怕就没有打登州这么顺风顺水了,得到消息的勃州肯定会严加防范。

“谁说我一定就会打海港呢?自己可以任意选择着陆地点,将马骑步兵投送上岸,随意打击对主的任何地方,主公给出的命令便是不遗余力的破坏,将宁王的核心区域打得乱成一团,打得人心惶惶,让宁王治下见识到,没有什么地方是安全的,有些一役,庞军水师相信再也不敢远离海岸,而利用远海锁链,锁死庞军,南军水师将迟早被定州水师一口吞掉。”尹宁站在高高的甲板之上,看着自己的水兵正在拼命地破坏着登州港的设施,此番自己离去之后,登州海港没有个一年半载的修复,休想还原本来面目。破坏容易建设难呢!

想起远海锁链,尹宁对李清的远见著识是佩服的五体投地,原来在那个时候,主公便已在盘算着今天的事情了。以连山岛为基地,定州水师盘踞于远海,能让庞军水师防不胜防,分则可以袭击南军任何沿海区域,合则能让庞军水师退避三舍,什么时候发动对庞军水师的进攻,恐怕是南军水师最为担心的问题了。

“所有物资全部搬上补给船,搬不走的能烧得烧,能丢得丢,总之,给庞军老贼留下一个破烂溜丢的登州港。”尹宁每个毛孔都充斥着幸福的味道。

登州遭袭,宁州震动,定州既然能袭击登州港,当然也能袭击宁州,勃州,宁王大为震怒,同时又很惶恐,定州居然还隐藏了一支强大的水师,在南方海防最为空虚的时候乘虚而入,一拳重重地击在自己的软胁之上,也幸亏这支舰队的实力尚有限,如果他们能搭载五万,十万军队呢,自己的老巢岂不是就要给人端了。

“开元,你率三万骑兵立即奔赴登州,驱逐入侵之定州军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