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科垂下头,“属下明白。”
“你不明白!”清风厉声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在为我打抱不平是不是,你成心要看着李宗华院长,茗烟,纪思尘等人在袁方手下栽一个大跟头,以此来凸显我在监察院里的不可或缺是不是?你如此作为,便是为我重新出山铺平道路对不对?”
一连串的反问,让谢科有些张口结舌,是的,他就是这样想的,但这些事情怎么能宣诸于口,形于笔墨呢?
“你的目的达到了。”清风挥手将茶几上的茶盅扫落在地上,跌得粉碎。“定州却要为你的愚蠢付出重大的代价。眼下尚海波反叛,记记重拳无一不是落在我们定州的软胁之上,定州四面受敌,原本的战略计划不得不作出重大修改,甚至不得不提前发动秦岭战役,而岷州乘虚而入,现在正在攻打青阳,如果青阳失守,全州失守,我们将全面陷入被动。”
“洛阳网络,我们费尽心机才打造出如此规模,却为了一个注定不可能成功地计划,毁于一旦。李宗华院长失踪,监察院在各地的分部为了这一事件,个个损失惨重,实力大减,谢科,这都住是你的功劳啊!”
谢科重重地叩了一个头,“属下知罪,属下愿领责罚,只要小姐重新出山再掌大权,监察院重新崛起指日可待。”
看到谢科顶嘴,清风勃然大怒,“责罚?难道轻飘飘的一个责罚就能抵消你的罪过么?你到现在仍然没有弄清楚一件事。谢科,无论是以前的调查司也好,还是现在的监查院也好,我们都是附属在定州这棵参天大树之上的藤蔓,皮之不存,毛将焉附?定州如果在大的战略方面失败,监查院便有三头六臂,也无力回天。”
愈说愈怒地清风柳眉倒竖,忽地回头,抽出身边夏雪腰畔的佩刀,哧的一声迎面刺向谢科。
谢科外表上看起来是一个文弱书生,但实则上,他亦是在战场上历经过厮杀,在调查司内结过严格培训的高级密谍,别说是娇娇弱弱的清风这软绵绵的一刀,便是清风身边的秋萍夏雪,也不可能轻易刺到他。但看到清风执刀刺来,谢科竟然闭上了眼睛,挺起了胸膛。
眼看着这一刀便要破胸而入,一边的胡东大为惊恐,猛地伸手,一把攥住刀刃,锋利的刀刃立时削破他的手掌,鲜血嘀嘀哒哒地掉落下来。
“胡东,你想造反么?”清风怒斥,用力回夺战刀,但胡东的手如同铁钳一般,死死地捏住刀锋。
“小姐,谢科对您是忠心耿耿啊,请您看在往日的情份上,饶了他吧!”胡东大声道。
“小姐!”王祖亮再也坐不住,站了起来,“无论谢科犯了什么错,但他现在的洛阳朝廷中的地位是无人可以替代的,让他代罪立功吧,相信他可以为定州作出巨大的贡献的。”
西门庆早就跪到了谢科的另一侧,“小姐,请饶了谢大人吧!”
“为定州再作贡献,再演一出尚海波出逃记么?”清风怒道。
“属下不敢。属下愿为小姐赴滔蹈火,在所不辞,愿为定州,为主公鞠躬尽粹,死而后已。”谢科大声道:“请小姐给我一次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