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克兴摇摇头,拍拍田冲的肩膀,“小子,你不知道,王启年将军的部队早就分批运动到秦州安福寺一带,就在今天,前锋已开始对安福寺发动进攻,全州,现在就是一个空壳子了。”
田冲的脸一下子变白了。
徐克兴笑笑,“看看,你也怕了吧?”
田冲辩道:“徐将军,我不是害怕,我只是担心。我们怎么守得住青阳?”
“道理就在这里了!”徐克兴道:“我们必须守住青阳,守到秦岭战役胜利结束,守到王大将军,过大将军能腾出手来援助我们。但你看看,我们的士兵都有些害怕是吧?我们手下这些士兵大都是新兵蛋子,经历过大阵仗的不多,所以,我要去杀杀对手的威风,让士兵们看到我们定州人的威风。给他们长长士气。”
“可是,可是如果徐将军折在外面,岂不是更让士兵们失了士气?”田冲道。
徐克兴叹道:“兵行险着,无奈之举,如果我真折在外边了,希望我的血能激起士兵们的勇气。我如果死了,你就接手整个城防指挥。注意了,盯着钱多,这小子,我总觉得有些不地道。”
“徐将军!”田冲哽咽着拉住徐克兴,“将军,让我去吧!”
徐克兴哈哈一笑,“你小子,从讨饭的时候就跟着我,你有几斤几两我不清楚,你出去啊,那当真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我去,还有五成回来的希望。只要你到时候,石头砸得准点,箭射得准点,别让我没死在对手那儿,却被你给收拾了。”伸手捶捶田冲的胸,大步便向城下走去。
城下一队队骑兵耀武扬威地从城下纵马掠过,马上骑兵呐喊着,不时张弓搭箭,射向城上,城上却是一片沉默,没有丝毫的反应。
似乎感觉到城上的守军有些吓破了脸,城下的骑兵更加张扬,有些甚至停在护城河边,立在马上,拉开裤裆,向着护池河里尿尿起来,并不时冲着城上做同侮辱的手势。
轰的一声,吊桥猛然放下,与此同时,城门大开,徐克兴手握着狼牙棒,领着百多骑兵,呼啸着纵马而出,如闪电一般,便奔出城来。百多名骑兵刚一出城,吊桥便拉了起来。
徐克兴嗬嗬怪叫着,策马狂奔,手中狼牙棒高高抡起,在空中划过一道残影,手起棒落,那个从立在马上尿尿的骑兵便如同一只纸飖,轻飘飘地飞了起来,卟嗵一声,掉落到了河里,溅起的巨大的水花浇了其它人一身。
显然,正在城外耀武扬威的岷州骑兵没有想到,如此状况之下,对手居然还敢出城作战,没有想到的他们在顷刻之间,便遭到了迎头痛击,如风似电卷出来的百多名骑兵沿着城墙,横扫而过,徐克兴挥舞着狠牙棒,所过之处,张惶四处逃窜的岷州骑兵一个个被击下马来。
城上鼓声隆隆,采声雷动。
徐克兴哈哈大笑,高举着狼牙棒打马圈了回来,这一阵冲杀,他已沿着护城河向前杀了数百米之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