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过大将军不许我打垮我贲宽的部队?”李锋的脸色唰地变了,“他这是什么意思,如果任由贲宽所部截断后路,鸦雀岭将四面受敌,过山风这是什么意思,他想陷大帅于死地么?他想干什么?造反啊?”李锋一急,顿时口不择言。
信使脸色唰地一下白了,李锋地位虽然比过山风低得太多,但他有一个特殊身份啊,他是李清同父异母的弟弟,而且一直以来,李清对他是疼爱有加,他急怒之下,信口开骂,信使却也不敢多说什么。
“过大将军说,李将军您只能不断地骚扰对方,沾住对手,使其不向鸦雀岭方向增兵即可。”信使结结巴巴地道。
“这是乱命,老子不听!”李锋狂暴地喝道,伸手拔出战马,就待向全军下令。
信使大急,要是完不成任务,回去过大将军非砍了他的脑袋不可,一急之下,上前一步,便抱住李锋的大腿,“李将军三思啊!违抗军令,论罪可是当斩啊!”
“松手,过山风斩不斩得我现在还不知道,你再不松手,我现在就斩了你!”李锋怒道。
“报!”不远处又是马蹄声急,一个传令兵飞马而至,人和马都是大汗淋漓,“过大将军急令,李锋将军接令。”
李锋看向那传令兵,身体不由一震,他清楚地看到,他名传令兵手中捧着的一柄镶嵌着宝石的战马,正是李清日常的佩刀。
那传令兵高居马上,手举李清的佩刀,大声道:“过大将军有令,如果李锋不遵军令,可执大帅之刀,就地斩之。”
李锋所有部将的眼光唰地一下,全望向了李锋。李锋呆了片刻,看着李清的佩刀,咬牙半晌,终于跃下马来,大步向前,双手高举,弯腰道:“李锋遵过大将军令!”此语一出,所有人都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过山风军营,熊德海,姜黑牛,布扬古等一众将领都有些担心地看着过山风。今天诸将奉令回营,接受军务布置,方知道三天之前,过山风加下数道军令给李锋,强令李锋不得大规模攻击截断鸦雀岭归路的贲宽所部,这在众将看来,都有些不可思议,这不是陷大帅于死地么,如果大帅有什么不测,过山风定然难逃一死。
过山风却面色如常,批阅完一些公务之后,抬起头来,示意众将坐下,自己则长长地伸了一个懒腰,打了一个呵欠。
“过大将军!”姜黑牛终于忍不住了,开口发问道。
过山风竖起一根手指,摇了摇,“我知道你要说什么!”
“各位将军,你们是不是认为我给李锋所下命令有些匪夷所思,是在陷大帅于死地?”过山风问道。
众将皆沉默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