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现在并不是与定州水师开战的好时机啊!”白发如霜的南方水师老将庞军忧心忡忡地看着宁王,“虽然我们现在已经拥用了两艘万料巨舰,但同样的,定州现在在黑水洋上能够调用的万料巨舰也有两艘,而且,据悉对方的第四艘亦在进行海上试航,虽然郑之员带走了开泰号,但是,毫无疑问,如今的定州水师已经形成了强大战力,在与这种巨舰的配合作战已经日趋熟练,而我们,勉强形成战力的便只有宁州号,另一艘要形成战力,发挥作用最少也还有一年以上,现在作战,极有可能让我们蒙受巨大的损失。”
宁王摇摇头,“形式所迫,无可奈何,庞军,我们没有时间来慢慢磨合,时间越长,对手会越强大,虽然我们也在变强,但我很担心,我们变强的速度会赶不上对手,现在,郑之元带走了近一半的定州水师,还有比这更好的时机么?而且,海上战事的开展,亦会让洛阳为我们送来大笔的现银,这对于我们的财政而言亦是一个极好的补充,要知道,这几年我们一直都是收入不如支出,为了恢复辽顺沈三地的经济民生,又投入了大笔的资金,财力已是不堪重负。”
“殿下,水师一旦开战,战船的损耗必须能得到及时的补充,否则就无法打下去,要知道,现在定州已经将五千料战舰作为常规力量,三千料战舰已经完全退化成了护卫舰,而我们,即便在万料巨舰上能与对方抗衡,但在中型舰只的对抗下肯定会落入下风的。”
宁王点头道:“这个你放心吧,我已经下令南方所有船厂为你赶制新舰,而南方的大型商船也全部被征用,这些商船上也不乏优秀的水手,必要之时,你完全可以将他们就地补充进你的部队。”
庞军迟疑地道:“殿下,这样一来,可能会引起沿海一些世家的反对,这些大型商船大都都是属于他们的。”
“皮之不存,毛将焉附?”宁王冷笑,“国难当头,如有不识大局者,本王的刀子可是吃素得么?”
看到宁王的态度,庞军明白宁王决主已下,当下点头道:“殿下放心,我一定会竭尽全力。”
宁王拍拍庞军的肩膀,“庞军啊,你随我有几十年了,对你,我是极为放心的,我只想嘱咐你一句,你的水师是我们南方赖以生存的最大本钱,这一次定州运送那捞什子的周王回去,防卫必然森严,而我们又是仓促出战,所以,出战的目的你要清楚,你明白我说的么?”
庞军点点头,“殿下放心,我理会得,能打则打,不能打则走。”
“不错,如果能将那个周王埋葬在海底,那自然是在好不过,但如果不成,却也不急在一时,既然现在我们已经与洛阳联合,那么,定州李清就处于绝对劣势,所以这海上第一战并不是决定性的,如果不能一举得手,我们就得做好与对手长期对抗的准备了。”
青州与兴州的边界。
夜幕的掩映之下,十数个人影正紧张地忙碌着,被挖开的道路正在被填平,随着一层层的碎土覆盖,道路又是平平展展,从外表上已看不出任何异样,几个这方面的专家更是将其尽可能地恢复原状,使其看起来,与这条大道以外的地方看不出有丝毫不同。
“大人,这些包包地倒底包裹着一些什么东西?难道我们就用这个包包来刺杀尚贼么?”一个人低声问道,语气里充满了疑惑,“既然知道了对方的行进路线,我们何不派飞鹰过来,大干一场?”
“闭嘴!”身旁立即有人斥责道:“你脑袋里进了水么?尚贼如今贵为洛阳的首辅,身边防卫何等森严,再说还有袁方那个狗贼伴随一侧,如果明刀执剑能干得掉他,我们还用如此大费周章么?洛阳分部那时策划何等严密,行事何等果绝,牺牲了大量兄弟,也没有得手,便说明此事绝非易事,这一次可是院长亲自布置,你的小脑袋难道还比院长聪明么?”
听到对方提到清风院长,刚刚发话的家伙立马闭了嘴,“我那里及得上院长万一,我只是好奇这包包里是什么东西?”
“嘿嘿!”那人干笑了两声,显然他是知道的,“这是院长从定州带来的大杀器,听说是定州刚刚研制出来的东西,我们是第一个用的,你啊,就庆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