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三强牵制,形成短暂的平衡,但现在这个平衡已被李清一手打碎,如果您认为他会先向洛阳动手,而期待坐山观虎斗的话,只怕最先遭殃的便是您了。”尚海波鼓动三寸不乱之舌,侃侃而谈。
“毫不讳言,我们洛阳如果单独对上李清的定州,也是毫无胜算,但如果我们两家联合,则李清必败无疑,宁王殿下,你与皇帝陛下本是兄弟,相争亦是家事,但李清这一次却是在挖您秦氏皇族的根,如果此时,还不能兄弟联手,共驱外辱,必然会为其所各个击破,秦氏皇族,将在大陆之上荡然无存。”
“危言耸听!”宁王冷笑。
尚海波一笑道:“宁王殿下,我自定州来,定州实力有谁比我更清楚,定州如决心一战,顷刻之间,便会聚集起多达四十到五十万精兵,敢问宁王殿下,可能挡之?”
目光转向钟子期,“钟兄长期从事情报工作,当知定州的募兵制吧!”
钟子期点点头,“知道。”
“正是这种不断退役轮换的募兵制,使定州不断地训练出合格的兵员,而我们无论洛阳也好,还是南方也好,老兵可是打一个,少一个。而在定州,您随便在庄稼里捞出一个种田汉,说不定其就曾在军中担任过低级军官,一旦定州发起动员令,这些人穿上盔甲,一个村子就可以拉出一小支队伍来。”
堂上众人都是默然。
“再说您引以为傲的水师,勃州水师覆灭之战,难道还不足以引起您的警惕吗,李清虽然靠陆军起家,但他却极其重视水师,这一点我在定州之时,也是极为不解,甚至还强烈反对他加有限的资金大规模地投入到当时根本没有什么用处的水师之中去,但现在看来,李清的眼光的确非我能比,他在那时,就已看到了现在!”尚海波摇摇头,脸上露出憾色,“我不如他!”
“别看您从定州拿到了万料巨舰的图纸,并已有两艘下水,但定州如今已拥用四艘,而且他们已形成了强大的战斗力,在海上相斗,如果双方都聚集全力,恕我直言,南军水师必败。”
“两军对垒,岂是数量可以决定的!如果有此一说,当年李清击败蛮族,不是不可能吗?我有水师庞军大将军,足以胜过定州一支舰队!”
“南方有庞军大将,定州亦有邓鹏大将军啊!”尚海波叹道:“邓鹏就算比庞军略有不足,但是定州尚有郑之元等一批水师将领,综合比较起来,仍是定州略占优势啊!”
“宁王殿下,定州水师现在是最为虚弱的时候,李清异想天开,命令郑之元率师远去,去开拓什么海外领土,如今定州有战斗力的战舰只剩下一半,正是动手的好时机,一旦郑之元率军返回,南军水师将再无取胜的机会了!”
宁王不由怦然心动。如果趁此机会,击败邓鹏,打破外海锁链,则黑水洋将再度成为南军水师的天下。
秦州,过山风总督府,书房内,过山风正在陪着一位从定州来的客人,此人不是别人,正是重掌监察院的清风。
“恭喜小姐再底出山啊!监察院重振旗鼓,指日可待!”过山风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