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小四点点头:“开头不认识,但打得久了,对方的伪装逐渐脱落,有洛阳搏快认出那人是银钩赌坊的头号打手西门庆。”
“银钩赌坊!”袁方脸色一寒,“飞鹰帮?马上带人给我铲平了他,将与其有关的人统统捉拿归案,胡东是吧?原来你是定州监察院的探子,嘿嘿,藏得倒深啊!”
“末将这就去办!”袁小四扫了一眼,确认现在已经安全了,这才转身急步离去。
袁方还刀入鞘,从地上扶起尚海波,“尚兄受惊了。现在我们安全了,尚兄大可将心放回肚子里去,等到了迎宾馆,我置酒与尚兄压惊。”
尚海波脸色蜡黄,虽然昔日也指挥过千军万马,但这种阵前搏命,鲜血四溅的场面,他却着实没有经历过,“你总算达到你的目标了,定州在洛阳的底子这一下被你要连根拔起了!”
袁方哈哈大笑,“谬赞了,眼下看来,定州在洛阳的钉子着实多得很啊,这一役,也最多让他们伤筋动骨,真想斩草除根……”袁方摇摇头,“那有这么简单,不过这样也够了,至少几年之内,他们再也翻不起什么大浪来。”
一行人拥着尚海波,袁方等人骑马离开。
远处,一座高楼之上,胡东提着一壶酒,一边自斟自饮,一边看着远处街道上的浴血搏杀,看到尚海波被带走,胡东摇摇头,自言自语地道:“虽然在意料之中,但仍是失望得紧啊,这厮命真好!”
楼梯一阵碎响,西门庆浑身是血地出现在他的面前,“还怎么样?”胡东问道。
西门庆嘶嘶地抽着冷气,“点子扎手,要不是早有防备,那一刀子就要了我的命去。”
“你知足吧,袁小三袁小四,袁方手下有名的金牌打手,你杀了一个,伤了一个,还能带着小命回来,不错了。”
“胡爷,我们现在怎么办?”西门庆一边脱下身上的血衣,一边从胡东身边扯过一个包袱,从里面拉出一些衣服穿上,又从角落里提过来一桶水,擦洗着脸上手上的血迹。
“怎么办?逃命!”胡东苦笑,在洛阳辛苦经营了这么多年,一天之内,就化为了乌有。
“剩下的兄弟们怎么办?”西门庆从桌上提起酒壶,沽沽地灌了一大口。
“已经暴露了的兄弟要么死了,要么已经跑了,留下的都是一些不知内情的人,钱非他们不要紧,最多被关几天,吃上一点苦头,无论他们怎么查,也查不到他与我们有太多的瓜葛。”
西门庆点点头,“这我就放心了,不过胡爷,现在洛阳肯定是要掘地三尺地找我们,城门也出不去了,我们往哪里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