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高明!”姚昌笑道。
周祖训笑笑,“要真是高明,也不会落到现在这步境地了,定州军来时,我就应当派兵去驻守乌头,小艾河能轻易筑坝的,也就那么几个屈指可数的地方,一招不慎,满盘皆输啊!对了,你的伤不要紧吧?”
“没什么,只不过被对方削了一只耳朵掉了!”姚昌满不在乎地道,“其它零件一个没伤,就是身上零零碎碎地挂了不少小伤,不过都不碍事的。”
“那就好!”周祖训拍拍他的肩膀,“下去扎些草人,穿上盔甲,竖在城上迷惑对手。”
“骗鬼呢!想日哄老子,没门!”坐在大帐之中的关兴龙一边听着汇报,一边笑顾左右的汪澎与李锋道:“挑灯夜战,修补城墙,做给谁看呢?他周祖训也算是秦州有名有号的将军,居然想用这些小伎俩来蒙我,未免也太小看我了吧!”
李锋有些疑惑:“关将军,你能确定对方今夜就要跑?”
“十之八九!”关兴龙一合掌:“李兄弟,你说说看,照今天这个打法,明天我们能破城吗?”
“那是当然的!”李锋点点头,有些遗憾地道:“就是可惜我们骑营只能当看客了!”
关兴龙大笑:“你的看客当不成了!马上就有你们骑营的用武之地,如我判断不出错的话,周祖训必然会弃城而去,他们离开了城防,嘿嘿,你的骑兵就能大展身手了。”
李锋摩拳擦掌,“关将军放心,末将不会折了横刀师的名头!”
“汪澎,还能战否?”关兴龙看着自己的心腹爱将,眼中满是戏谑之色。白天一战,汪澎被关兴龙强令后撤之后,一肚子的不高兴,用他的说法就是,再加一把劲就破城了,却在最关键的时候下令后撤,这不是让人空欢喜一场么?说这话的时候,他的亲兵正在给他从身上拔羽箭,一支支的羽箭被取下来,数一数让人吓一跳,竟有二十好几支,也幸亏定州给将军们的盔甲都是特制的,质量不是一般的好,饶是如此,汪澎也有好几处地方给羽箭射伤,所幸箭头入肉三分,流了一些血而已,还没有伤及根本。
听着关兴龙的问话,看着关兴龙的眼色,汪澎像被毒蜂蛰了一口般一下跳了起来,大声道:“当然能战,而且战之能胜,就怕将军又在紧要关头鸣金收兵了!”
关兴龙哈哈大笑,“还在为白天的事情生气呢?汪澎,你却坐下。”
汪澎气鼓鼓地坐了下来。
“你说,秦州兵是软蛋么?”关兴龙郑重地问道。
汪澎一愕,想了一会儿,终于还是摇摇头,“不是,他们是我继蛮子之后,碰到的又一劲敌,有一股子血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