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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还有你,带领你们的小队,都带上斩马刀,随我来。”那名校尉提起一把斩马刀,奔向那段岌岌可危的城墙。

轰的一声,一根木桩终于经受不住强力的拉拽,从中断裂,对面猛然轻松地四匹战马一声长嘶,撒着欢地撒开四蹄奔将出去,而失去了这根木桩支撑的一截墙体便猛然向下跨塌了一段,虽然还不至于使整个墙体怎么样,但所有人都明白,既然这个法子有用,那么,只要持续不断地这样干下去,城墙迟早会被对方拉垮掉。

一名秦州兵趴在城墙之上,手里的斩马刀猛锋斩下,当的一声响,那绷得极紧的钢丝绳便给从中截断。另外一结秦州兵也紧紧地跟上去,趴伏在城墙之上,挥刀猛砍钢丝绳。

头上飞石雨点般坠落,已逼近城墙一段距离的横刀营弓箭手拉弓开箭,射击着这些将身体完全暴露在外面的秦州兵。

一根根钢丝绳被斩断,一名名斩绳的秦州士兵被射下城墙,或者被石弹砸中,不到一柱香功夫,有数十根钢丝绳被斩断,而秦州兵则付出四五十条生命,另外二三十钢丝绳成功地完成了任务,各自拽断了钩住的木桩。

八牛弩不停地发射着这种带着钢丝绳的弩箭,汪澎指挥下的横刀营也开始向八牛弩集中射击的地方挺进,弓手不停地倾泄着箭雨,掩护着步兵前进。

看到一根根木桩被拉断,周祖训知道,必须要放手一搏了,否则,任则对方这样干下去,自己连一天也难得撑过去,一旦被对手拉破城墙,可想而知,名震天下的定州骑兵必然会蜂涌而入。周祖训看着河的对岸,一排排的骑兵手牵着缰绳,席地而坐,正眼巴巴地看着这边呢。

“全军上城,反击。”周祖训大吼,“所有投石机,八牛弩,全面射击,目标,攻城步兵。”周祖训很无奈,自己投石机与八牛弩的射程不及对手,导至了自己只有挨打的份儿,自己好不容易存下来的这点军械完全是一次性用品,一轮过后,必然会招致对手狂风暴雨般的打击,希望他们在倒塌这间能更多地杀伤一些对方的攻城步兵。

小艾河防线上之后,立时便冒出一片石弹,击向汪澎的攻城步兵。所有步兵的盾牌都举过了头顶,利用扣件连接在一起,形成了下硕大的乌龟壳,以尽量减轻单位面积石弹的冲击力,虽然如此,但石弹从数十米的高空上落下来时,正下方的士兵仍是被震断手臂,倒在地上,一轮石弹过后,汪澎的三个步兵方阵立时便出现了数个空白地带。

汪澎不为所动,眼皮都没有眨一下,他也行前在这些乌龟壳之下,刚刚有一枚石弹落下,正好在他的右侧方,数名士兵就倒在他的眼前,举步跨过这些人的身体,汪澎大吼道:“定州军,前进!定州军,万胜!”

数千攻城步兵齐声呐喊,空白地段被迅速填补,这个乌龟壳不停地向前挺进。

关兴龙站在中军大旗之下,看着城头上忽地多出的无数的人头,冷冷一笑,“击毁对手投石机和八牛弩,然后换石弹。”

定州投石机数轮打击之后,小艾河防线的远程武器彻底哑火,投掷兵死伤惨重,投石机基本都被砸成了一段一段的碎木。而在另一边,定州投掷兵们看到对方完全已失去远程压制能力,立刻将一包包用布或者网兜兜住的碎石放上投石机,扳动机括,发射出去。

巨大的力量失布包或网兜在空中碎裂,立面的碎石立刻四散而飞,遮天蔽日的碎石如下雨一般地在城上落下,城上立刻响起阵阵惨叫,这些碎石都是经过挑选而出,尽是一些边缘锋利的石块,被投石机打出来,便如霰弹一般,四处横飞,无情地击杀击伤着城上的守军。

而此时,又有数十支木桩被拉了出来,城墙又垮塌了一截,倒下的土堆石方堆成了一道斜坡,汪澎率领着一哨步卒,疯狂地沿着这道斜坡冲了上来。

刚刚周祖训被一格碎石击中头盔,巨大的力量使他昏头转向,头盔也被击打得凹了进去,脑袋上肿起一个大包,刚刚清醒过来,便看到汪澎带着人冲了上来,不及细想,他抽出战刀,大吼一声,“跟我上!”向那个缺口狂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