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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主公!”

“不管对手有什么变化,我们一定要坚持以我为主。”李清狠狠地一拳击在大案之上,“只要在军事上一直保持着压倒性的优势,那么其它一切都是浮云。告诉过山风,让他在兴州给我狠狠地教训一下天启,让他知道,无端惹我的下场。”

七月初八,兴州秦岭,形式骤然紧张起来。盘踞在秦州虎视眈眈的定州中原野战军集团突然大举调兵遣将,向兴州秦岭防线逼近。

定州中原野战军集团统帅大将军过山风以麾下悍将独臂关兴龙之横刀师一万作精锐为先锋,逼近秦岭防线小艾河一带。

兴州周同虽然一直在注视着秦州的动向,但过山风这一次举兵的规模,却大大出乎他的意料,根据洛阳朝野的判断,定州在这几年当中,应当进入休养生息阶段,不可能有大规模的军事行动。最多只是一些边境的小摩擦。虽然卫州战事给周同提了一个醒,那就是小规模的摩擦随时有可能升级为大规模的战事。

注意到这一点的周同开向向秦岭防线调兵,但他的调兵动作还没有完全完成,过山风就悍然行动,而且第一击便刚刚好击在他的软胁――小艾河防线。

横刀师在调入过山风麾下之时,便由原来的营升格为师。关兴龙被封为骠骑将军,师指挥。整支部队扩充到一万余人,李锋的翼州营骑兵被整编制地调入到了横刀师,作为横刀师的骑兵营配属。逼近小艾河的横刀师麾下现在拥有三个营,原先的横刀营由威远将军汪澎接任营指挥,而另一个步兵营也是原翼州军麾下李果所统率,骑兵营由李锋统带,可以说兵精马壮,战斗力极其强劲。

隔着小艾河,李锋和汪澎的两个营扎下营盘,与对面的兴州军对峙,双方金鼓之声可闻,而另一个营则被李果带领着,利用定州军超强的运动能力,到了小艾河的上游。

站在小艾河边,关兴龙看着静静流淌的小艾河,微笑着对身边的李锋和汪澎道:“敌军营寨扎得离小艾河太近,是看准了小艾河水势不大,两岸又很险峻,即便是雨季,也不可能淹到他们,这一次,我就让他们长长见识。”

“将军,你是想断流筑坝,水淹对方营寨!”李锋恍然大悟,“但是将军,断流筑坝,动静太大,对方很快便能发现,只要他们及时撤军,放弃小艾河防区,我们只能白费力气啊!”

关兴龙哈哈大笑,“发现了又如何?李锋,我们在这里,难道让他们想撤就撤吗?李果去筑他的坝,我们该怎么打还是怎么打,粘住对手。只要小艾河水位降低,对面必然军心涣散,也许用不着放水,我们就打过去了。如果对手仓皇撤退,他们跑得过我们吗?他就完全是自取灭亡了。”

李锋恍然大悟,“原来将军筑坝本身就做了两手准备,一则乱其军心,使其不战自溃,二则如果对手死战不退,我们才放水淹他。”

“不错!”关兴龙微笑道。

“一旦发现我们在上游筑坝,对方说不定会派兵去攻击李果,李锋,你率一队骑兵悄悄运动到上游,如果对手渡河攻击李果,你们趁势突击,汪澎,从明天开始,你横刀营便架设浮架,准备强攻。”

“遵命,将军!”两人肃然抱拳。

小艾河对岸,是周同麾下大将周祖训统帅,周同退至兴州之后,迫于过山风部强大的军事压力,开始在秦岭一线营造秦岭防线,小艾河便是其中一个重要的防区。驻扎有万余人的兴州军。不过由于时间仓促,整个秦岭防区并没时间修建坚固的永久工事,而是先打下木桩,然后用巨木封住,再在其中填塞碎石,泥包,构筑成一道道城墙和要塞。等这些简易工事初具规模,军队进驻之后,周同在开始在这些城墙外面以青砖或条石包裹城墙,进行加固,不过这是一项浩大的军事工程,费用极高,不但是这些青砖,条石都要从较远的地方运来,便是民役,已是让整个兴州叫苦不迭,迫于资金,以及春播缺乏人手的压力,这项工程进展极缓,当过山风大军压境之时,整条防线还只完成了不到三分之一,而小艾河更是还只进行了约四分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