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方竖起一根手指,“错,我们停在这里,不是走不出去,不妨告诉尚先生,监察院对我们的行踪的判断完全是南辕北辙,哈哈哈,倒是南方钟子期这一次受了我们的连累,麾下被监察院收拾了不少。”
尚海波的眉毛竖了起来,“钟子期?难道我们现在不是在复州么?”尚海波被抓住带到这里后,一直深居在一幢屋内,还从没有出去过。根本不知道身处何方,而以他的判断,自己应当在复州境内。
袁方大笑,“尚先生,你还是不要乱猜了,很快你就知道我们在那里了!不过可以告诉您,贵公子与夫人已经到达青阳,就在这两天便会进入岷州,一入岷州,他们就安全了。您大可放心。”
“他们与我们走得不是同一条路?”尚海波看着袁方,“你原来不仅在栽赃给钟子期,还在用我的夫人和儿子作诱饵,诱导监察院?”
袁方笑道:“尚先生说得不错,原本我也是有这个意的,栽赃给钟子期么,只不过顺手而为之,起初担心监察院会很快判断出我们的方向,所以不得以让公子和夫人走这条线,以掩护我们安全离开,没有想到我高估监察院这帮人了,他们直到现在,还在跟钟子期纠缠不休呢,夫人和公子提前一步入了青阳,应当能赶在他们之前进入岷州了!”
尚海波闭上眼睛半晌,忽地睁眼,“原来我们现在在并州!”
袁方一惊,旋即拍手笑道:“尚先生果然厉害。我们的确在并州。监察院认为我最不可能走这条路,但我偏偏走得就是这条路,一旦他们发现了夫人和公子,就会更加确认这一点,我们此去,已没有什么阻碍了。”
尚海波叹了一口气,忽然之间,他特别地想念起清风来,如果还是清风执掌监察院,也许这一切就不可能发生,自己如果真被袁方带到了洛阳,那除了以死报之,便再也没有什么他路可走了。
“尚先生,想知道李清是怎么应对你失踪一事么?”袁方道。
尚海波闭目不语。
袁方伸手从怀里掏出一张布告:“尚先生,你现在可是定州最大的通缉犯了,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嘿嘿,李清看来对你并不怎么念旧情么!”
尚海波身子稍稍震动了一下,淡淡地道:“情理之中耳,有什么可奇怪的!”
袁方微微一笑,不再多说,“尚先生休息吧,我们今夜便要动身了。”
走出屋外,几名职方司人员迎了上来。
“袁大人,这个尚海波嘴硬脾气臭,就算把他弄到洛阳,真能为我们所用么?”一人道。
“是啊,真是奇怪,袁大人,按说一个人只要背叛了第一次,那么背叛第二次就没什么心理障碍,可这个尚海波却非是如此,让人真是百思不得其解,难不成李清饶他不死,真让他感激涕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