茗烟点点头:“纪大人说得有理。这是我们两条追踪的线索。钟子期前段时间刚好便在定州,嫌疑最大,虽然他被我们盯得很紧,但此人诡计多端,而且他的铁杆搭档许思宇并没有公然出现在定州城,他去了那里,我们一直没有发现。以许思尘的身手,悄无声息的杀死我们的特勤是轻而易举之事。”
“袁方呢?”李宗华道。
“袁方也有可能,尚海波在倾城兵变之时,便投靠了倾城,事后我们抄查出来的信件,也显示天启对尚海波颇为看重,封官许愿,可是不吝赏赐,但无论是他们中的那一个,其实都只有一条路好走。”茗烟道。
“经复州!”纪思尘接口。
“不错,经复州。他们不可能走并州,走并州不仅要穿越我们的重重封锁,更有幽燕拦路在前,萧氏对洛阳恨之入骨,而且双方现在仍在交战,如果是钟子期,不可能走这条道,而如果是袁方,带着尚海波一家子,而且他们一家都是弱不禁风的书生,走这条路危险极大。”
李宗华沉吟道:“如果他们已经到了复州,那么就又有好几条路可以走了,入盖州,经全州而入岷州,穿全州,金州,秦州而入兴州,甚至在复州直接去海陵上船走水路。我们如何判断?”
众人一时都沉默下来,无论是钟子期抑或是袁方,都是诡异莫测之辈,无法揣择他们的想法,现在更是抓不着一点线索,如何敢妄下判断,一旦失误,那就无可挽回了。
“一条都不能放过!”下首的孙泽武道:“只有堵死每一条路,才有可能万无一失。”
“怎么可能?”李宗华反问道:“我们监察院有多少人手可以去堵死每一条路,即便大帅尽起大军,也只可能封锁交通道要,城卡关隘,根本无法堵截少量人手的渗透。你以为他们是带着浩浩荡荡的军队么?”
“只能选择重点了!”茗烟缓缓地道:“知会并州吕大临将军,同时通知幽燕萧氏,请他们也帮忙配合,封锁并州及幽燕道路。而我们,则将重点放在复州的几条道路上。”
纪思尘点头:“不错,特别是通往全州的道路,更是需要重点把关,全州与岷州相连,而我们在岷州只控制了一个县,漏洞太大。”
“好,既然大家意见统一了,就这样办!并州那边由并州分部负责,监察院其它力量则集中到复州,六天时间,又必须要掩人耳目,走不了多快,应当还在复州境内。纪思尘,你留在中枢汇集分析情报,给前方提供新一步的动向,茗烟,你往青阳县坐镇,李泽武跟着你去。如果是袁方,多半便走这条路,我去复州堵去南方的路,如果是钟子期,则很有可能走水路或者是去盖州。”
“遵命!”室内所有人都站了起来。
“大家共勉吧,这一次只能成功,不能失败!”李宗华扫了众人一眼,道。
复州一间隐秘的所在,钟子期一脸的震惊,在他的身边,几名明显是急急赶来的一身老百姓打扮的人,正汗流浃背地向他说着什么。
“尚海波失踪了?”他睁圆了眼睛,瞪着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