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内众人都是沉默不语,赫免尚海波的死罪是当初李清作出的决定,此时如果说,无疑在是指责李清了。
李清也是无语。室内气氛有些凝固,杨一刀也察觉自己说走了嘴,不由有些尴尬。
“其实主公这样一说,尚海波能去的地方有限!”路一鸣打破了沉闷,道:“一则是南方宁王,二则是洛阳天启那一方,除了这两个地方,他无路可去。我们只需要紧守通往这两处地方的关卡,自然可以堵住他的去路。然后慢慢缉捕。他不是一个人,而是还有老婆儿子家人,目标是很明显的。”
“不错,前段时间,洛阳前传来情报,说袁方有针对定州的大行动,那么这个大行动是不是就是这一件事情呢?再者,这一段时间,钟子期作为副使在定州呆了足够长的时间,他也是有机会作这件事情的,虽然他从没有离开我们的视线,但焉不知他是在故意张扬,吸引我们的注意力,而让手下行此事呢?”李宗华道。“只要堵住这两个口子,我们一定能将尚海波扣拿回来。”
“但愿如此吧!”李清低声道:“传令各地官员,守军将领,监察院分部,一旦发现,如果不能确保活着将尚海波带回来,那么就带着他的尸体回来,绝不能让其落入宁王或者天启手中。”
“是!”室内众人都站了起来,凛然遵命。
一匹匹快马旋即带着一封封命令奔赴各方,将李清的命令传递到定州所辖区域的所有地方,监察院更是全面动员,不管在那里,一旦发现,不必上报,当地分部首领自己临机绝断。
定州,桃园小筑,清风正抡着一个小锄头在田间给瓜秧松土,一名侍卫站在田边,小声地向清风报告着尚海波失踪的消息。
“你说什么,尚海波失踪了?”清风愕然抬头,手里的小锄头抡下去,却是将一株结满小瓜的瓜秧给生生锄断。
“是啊,监察院在那里值勤的十几个人无声无息地都给人杀了!”那名侍卫明显有些幸灾乐祸,“这一次监察院可是一跟头栽到家了,哼哼,没了小姐的监察院,如今已沦落到给人欺上门来打脸了,真不知那些人是怎么当家的!”
“住嘴!这等不知轻重的话,焉能乱说!”清风丢下锄头,拍拍手上的泥巴,从田间走了出来,坐到树荫之下,那名侍卫赶紧端过来一杯茶水。
端着茶杯,清风看向崇县方向,眼里满是迷惑之色,“怎么可能呢?尚海波不至于便跑了啊?难不成有人将他劫走了?会是谁呢?”
昏暗的灯光下,床板上躺着一个沉睡不醒的人,一个高大的身影凑了过去,手里托着一包小小的白色粉末,细长的指甲挑起一点,轻轻一弹,准确无比地弹进了沉睡人的鼻孔之中。
片刻之后,床板上那人开始动弹起来,慢慢地睁开双眼,看了一眼头顶,有些学惑地转过头来,看着坐在床前的那人,眼珠转了几下,“你是谁?”
那人微笑道:“尚先生,在下袁方,以前虽也远远地见过尚先生几面,但像现在这样近距离接触到先生,还真是让人欣喜不已啊!”
尚海波霍地坐起,长时间的昏睡让他的头脑有些不清醒,但袁方这两个字却如同一个焦雷打在他的脑海之中,一下子将他敲得醒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