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是这样的!”李宗华定了定神,开口讲了起来。
六天前。崇县县衙,游旭之处理完一天的公务之后,与师爷两人准备去酒楼小酌一番,在酒楼门前却意外地碰到了县里的捕头陆一定,三人便一齐进了酒楼,喝到半酣,陆一定笑着对游旭之道:“县尊,我今日巡防参将府外围时,发现那里面的监察院特勤又换了人了!”
“换了人?”游旭之讶然道:“不是那个莫校尉了么?”
陆一定摇头,“不是的,是一个面生的校尉,以前从来没有见过!我上前与其打招呼,这个新来的校尉却傲得很,扫了我一眼,硬是连话茬都没有搭一句,奶奶的,监察院的校尉就了不起么,被派到这里当狱卒,摆明他在监察院里也不是一个什么受重视的家伙,居然如此傲慢,这可是在我们地头呢!”
“监察院的人一向如此!”游旭之笑道:“像以前那个莫校尉那般平易近人的,少得很!我们只是负责外围,他们在这里也是秘密任务,不愿与我们有过多纠葛,也是可以理解的。”当下也不以为意。
陆一定耸耸肩,“尚先生住在我们这里,也是一个麻烦,我今天碰到了书堂的李司学,他也跟我抱怨,尚先生去学堂里教书,有一天没一天的,这几天更是一天都不去,李司学又不敢去问。”
“尚先生那是大人物,能去就不错了,他有什么可抱怨的,明天你告诉李司学,便再寻一个先生,尚先生去了呢,就尚先生教,尚先生没去,这个就顶上,开销便有县里出了。”
当时的游旭之并没有在意,但回去后,却是愈想愈不对劲儿,监察院权力再大,毕竟尚海波是在自己的地头上,如果他们换了人,怎么会不跟自己说一声,毕竟他们在这里很多事情还是要自己配合的。而且一连好几天尚海波都没有去学堂,这跟以往也不同啊,以往尚海波虽有时不去,但绝不会数天都不露一面,而且参将府与学堂离得并不远。
想到这里,游旭之便再也睡不着了,左思右想有些不对,当下便出了后院,换了一个值班的衙役,让他去找陆一定过来。
“老陆,你去参将府里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游旭之道。
“县尊,那个新来的校尉拿着鸡毛当令箭,我去了也白去啊!”
“你好歹要去问上一声,他们新来的需要什么东西啊,有什么需要我们配合的啊等等,以后要在一起共事很长时间的。”游旭之不耐烦地道。
陆一定无奈地踏出了房门。
这一去,便发现了大问题。
陆一定顺着密密树林之间的小径向上走时,已是夜深人静时分,整个山头上静悄悄地,只偶尔有一两声老鸹的叫声,叫得人心里冷嗖嗖的。陆一定虽然也是定州军人出身,但仍是觉得浑身发凉。幸好还带了两个跟班,而且他知道,在这密林之中,有很多的监察院特勤在值勤。
“崇县三班捕头陆一定,求见尚先生!”陆一定踏上了小径中段,便大声道,依据以往的经验,这时候一定会有监察院的特勤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