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喷你一脸口水!”吕大兵骂道:“你知道什么,烧了他们的庄嫁,他们就没收成,烧了他们的房子,他们便没得栖身之地,吕逢春那龟儿子就得替他治下的百姓们找粮食,建房子,消耗他本就为数不多的贮备。你把那些百姓都杀光了,吕逢春不要省下一大笔钱么,省下的钱用来干什么,这个龟儿子铁定便要招兵买马,买枪买刀,那不是给我们自己找麻烦么?”
那名将领睁大眼睛,不知道是不懂呢,还是有些吃惊。
“你这个夯货,打仗打得是银子,知道么,白花花的银子,没银子你打个屁仗啊!老子们这一万骑兵在外跑一天,你龟儿子知道要用多少银子么?快去,给我将这些庄稼都烧光罗,房子也烧光了,粮食抢光罗!就是不许杀人,明白不,用不了几年,这些老百姓也是大帅治下的子民了,咱们得为大帅多留一些丁口!”吕大兵一脚踢在那将领的屁股上。
看着远处熊熊燃起的大火,浓浓的黑烟只上云宵,老百姓惊慌地奔跑着,哭喊着,吕大兵咧了咧嘴角,转头看着另一个方向,可惜啊,这场大戏到底是什么呢,田丰楞是一点风声也不透!
洛阳,首辅陈西言府中。
陈西言的病已经极重,基本不能下床,那怕天启皇帝今天也亲临府中,他亦是只能勉强坐了起来,斜倚在靠枕之上。
“卫州打起来了!”袁方道。
“卫州,李清又动手了么,奇怪啊,不应该啊!”陈西言虽然病重,但脑子却很清醒,听到袁方的话,不由脸上露出诧异之色。
“是啊,我们也觉得很奇怪,而且这场战事也很蹊跷啊!”天启摇摇头,有些想不明白地道。“袁方,你给首辅大人详细说说!”
袁方当即将职方司密探收集到的情报一一地讲述给陈西言听,“说是李清要发动对南方的战争吧,又不像,因为据探子们收集回来的情报看,田丰并没有以歼灭吕逢春的主力为目标,而是在顺州大肆破坏,烧杀抢掠,而且有意地避免发生大规的战斗,这与李清一向的风格不符。”
“最为诡异的是,南军调动大量水师舰船沿沱江支援吕逢春后,田丰立刻收缩,并没有趁着南军立足未稳主动出击,收缩后的田丰即不出战,也不撤退,而是与对方形成了对峙。”
陈西言闭上了眼睛,有些急促地喘着,喘了半晌,才慢慢地道:“陛下,李清此人,决不做无意义的事情,他在卫州的动作,必然有其深意,只是我们一时想不到罢了。”
“朕也是如此想,但就因为猜不透,才让人不安啊!李清,是我们头号大敌,而李清也很清楚,我们才是他的最大的对手,但为什么他要抢先对南方动手呢?”
陈西言摇摇头,“李清此举,更像是在隐藏某种更深的动机,似乎是要牵扯南方的兵力布署。吕逢春元气大丧,驻扎顺州,并没有恢复元气,以李清的北方集团军的兵力,再加上田丰的巧妙指挥,已经将吕逢春逼入绝境,已经是毡板上的肉了,李清却没有动手,说明李清并不想过分触怒宁王,那么很显然,李清只是想调动宁王的兵力部署,使他有机会做另外的事情。”
“他想做什么呢?”
陈西言道:“陛下,你想想,这一次宁王动用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