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聊聊,心里怎么想得,就怎么回答!”李清道。
古浩迟疑了半晌,终于硬着头皮道:“大帅,清风司长在统计司时,虽然有些跋扈,说一不二,不容有人置疑,但论起工作能力来,那当真是没得说,末将是佩服得五体投地,这些年来,清风司长带领着调查司转战大楚各地,无往而不利,清风司长实在是有大功于定州的。”
李清深深地注视着眼前这个战战兢兢的将军,点点头,“这一次改组统计司,清风司长手下的心腹大将被一一调离,你们身为局中人,当然也明白这是一次清洗了,那么,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古浩低下头道:“具体原因末将不清楚,只是隐隐听说是因为此次定州事变中,清风司长处置失当,没有及时发现倾城的阴谋而导致沈州兵败。末将,末将以为,这一次大帅对清风司长处置太过严利了,俗话说,花无百日红,千里驹也有马失前蹄的时候,清风司长一次的失误,就被剥夺了大权,末将,末将心中其实心里也是不满的。而且,如果没有了清风司长,以后对上钟子期,袁方这等人物,只怕我们会吃亏!”
大着胆子说完,古浩惴惴不安地低下头,生怕大帅忽起雷霆大怒,叫一声拖出去砍了,那一切都完了。
等了半晌,耳朵里却没有听见一点声响,诧异地抬起头,却看见李清面无表情地看着窗外,而李清身后的李文则正嗔怒地看着他。
“我明白了,你不错,敢说出你心里的真话,好了,你下去吧,李敢会为你办好所有手续的,从今天起,你与监察院就没有任何关系了!”李清挥挥手。
古浩如蒙大赫,站起身来,恭恭敬敬地向着李清行礼告退,走出房门,回头看了一眼房内隐约的人影,心里却在打鼓,今儿这一翻话,也不知是祸是福,但自己心里就是这么想的。
房中,李清看着李文,“听到了吧?清风所做之事,我们根本无法公开,甚至没有任何证据来指证清风,连古浩这样的老实本份的人,心中也有所不满,真不知那些分布在大江南北的统计司分部的头头们是怎么想的?”
“大帅担心会影响监察院的日常运作和他们的工作积极性?”李文道。
“这是不可避免的!”李清道。
“新生之前不可避免有阵痛,只要忍过这阵便好,毕竟大帅是定州的当家人,这些人应当知道他们该效忠的是那一个,如果分不清这一点,那他们也就该换了。”李文脸上微露煞气。
“你说得不错,李文,内卫派人出去,考察一下下面的各部负责人。”李清道。“但是不要惊动任何人,提交的报告直接给我,不要经其它人的手了!”
“是,大帅!”
“行了,这件事慢慢来做,先在我们该休息了,明天便出发去崇县!”李清站了起来,笑道。“这一趟来得很值得!”
“大帅,明天去崇县,我们还是带上护卫吧,您只带我和敢子两个人,我心里实在有些不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