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哈哈!”唐虎两眼放光,“今天可要大快朵熙了,妙极,妙极了,老郑,带了酒没有,带了酒没有?”
郑之元失笑道:“邓统领早知道你有这一问,放心吧,军中虽然不允藏酒,但邓统领将他自己珍藏的一瓶烈酒让我给你捎来,今天会让你喝到酒的!”
“拿来,拿来!”唐虎一只独眼笑眯了起来,这几个月可是憋坏了他。
陈泽岳伸手一挡,“别给他,见者有份,现在给了他,转眼就没了!”
唐虎独眼一楞,“老陈你真不讲义气,居然如此说我,酒到了我手中,不论如何,也会给你留下一口,安会一滴也不给你,真是,真是气死我了!”
几人大笑声中,陈泽岳对刘源道:“刘将军,你注意吩咐士兵们,大家这些天都辛苦了,肚子里长时间没沾油水,但越是这样,便越不能放开肚子吃喝,要不然,我们乐子可就大了,吩咐伙头军,今天先将一些牛羊猪肉之类的剁成了肉糜,掺在米粮之中熬成粥,让大伙先补补,过两天适应了,再大鱼大肉地上。”
“是,陈将军!”刘源双手抱拳,向陈泽岳行了一礼,转身便去。
“走,老郑,我们回寨子,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啊,我今天刚好弄了几只熊掌,正说滋补滋补呢,你就撞来了,今天我们好好地喝几口,你呢,给我们讲讲大帅是怎么收拾天启老儿的,你知道,咱们在这里消息闭塞,那些潜上来的探子每每都只知道大帅又打到那里啦,咱们又歼灭多少敌人啦,对于详情却是一问三不知。”唐虎拉着郑之元,迈开大步,便向山上走去。
三天之后,白马渡上所有的定州军队登上了水师战船,在他们的身后,白马渡堡寨和白马山上的寨子已被夷为平地。
陈泽岳,唐虎,铁豹,刘源等人站在船头,回头看着一片狼藉的白马目,眼中都是露出了复杂之极的表情。
唐虎挥舞着手臂,嗥叫了一声,“白马山,我唐虎还会回来的!”
随着唐虎的吼叫,十数艘战船上,白马山上幸存的定州士兵一齐大声叫了起来:“我们还会回来的!”
“我们会回来的!”
“启航!”随着郑之员一声令下,定州水师战船拔锚起航,成一字队形沿江而下,向着远方驶去。
十天之后,郑之员的船队驶出沱江,进入黑水洋,在与邓鹏的水师主力会合之后,扬帆远去,随即,南军水师驶入安顺港,另一部则进入沱江水寨。
至此,定州军事力量从辽顺沈三州完全撤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