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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新有些气急败坏地道:“少帅,那个郭全是个农民军首领,吕氏打进沈州之后,他聚集了一帮农民,组成了一支军队,叫什么凤离营,势力越来越大,后来曾充去将他说降,收编他们之后,将他安置于新野作守将。这个王八蛋,这次可是给我们闯了大祸了。”

曾逸新恍然地道:“哦,我记起他来了,这支部队战斗力不错,那个郭全虽说是一个农民,但治军倒是很不错,不过一支由放下锄头的农民组成的军队能歼灭聂成华的骑兵营,你确信消息属实?”

来报信的军官连连点头,“少帅,来报信的人就是那个郭全手下一个校尉,说聂成华在新野掳掠百姓,烧杀抢掠无恶不作,甚至还想抢劫他的军粮,所以他将他们都杀光了。”

曾逸凡哈的一声笑了出来,曾新看了一眼少帅,心道莫非少帅被气胡涂了,这当口还笑得出来?却听曾逸凡摇头道:“这话不尽不实,聂成华部是骑兵,郭全那一群农民兵如果摆明了跟对方打,哪里会是聂成华对手?我明白,我明白了!”

“少帅,你明白什么了?”曾新问道。

“这个郭全啊,是沈州人,吕氏军队打进来,他的一家老小都死光了,对吕氏是恨到了骨头里,听曾充说过,我们与吕氏联手,这个郭全当时是暴跳如雷,当时就要反目,曾充花了大功夫才将他安抚下来,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我才没有将他调过来,想不到,他还是逮着了机会啊,想必是聂成华途经新野,这个郭全趁其不备,偷偷地捅的刀子。”曾逸凡连连摇头,“这个莽夫!不脱快意恩仇,血溅三尺的农民本色啊!”

“少帅,我们如何处理这件事情?这可关系到两家现在的关系啊?”曾新问道。

“痛斥他,去信恨恨地骂他。就说等我忙玩了这边,回去后一定会收拾他的。”曾逸凡道,但曾新看着少帅的脸色,咋就觉得少帅的心情忽然变得极好了,几乎就差放声大笑了。

“少帅,这也太儿戏了吧!吕逢春会善罢干休?”曾新问道。

“不善罢干休又能怎样?”曾逸凡有些轻蔑地道:“他聂成华我涂毒我新野百姓,残杀无辜,死得不冤,再说了,聂成华差不多五千骑兵,居然被郭全那一群农民兵可灭了,他吕逢春好意思在我面前叫嚣?”

“哦对了,你回去后私下给郭全写一封信,嗯,就说是我说的,我很欣赏他,他很不错,好好干,大好前程等着他,不过嘛,这一次啊,是要狠狠地处理他的,先降一级吧!”

曾新眨巴着眼睛,看着少帅,忽然明白曾吕联盟只怕要散架了。

曾逸凡估计的不错,吕逢春显然也得到了消息,看着曾逸凡的眼睛,似首是要喷出火来,但曾逸凡一推二六五,下面的军官们起了冲突,我怎么知道呢?我可是天天和你再一起的,又不是我授意,再说了,那个聂成华也是罪有应得嘛!两人一番讨价还价,曾逸凡答应接下来给吕部优先补充大量物资,吕逢春便也捏着鼻子认了这件事,心里只把聂成华的祖宗十八代都操了一遍,亏得老子还将你当个宝,但你成然被一个农民干净利索地割了脑袋,当真是死不足惜,只是可惜了老子寄于厚望的几千骑兵啊!

先将这件遭心事放在一边,无论如何,眼下还得同舟共济,想要秋后算帐,也得等到将李清干掉了再说。眼下指望纳芙是指望不上了,本来纳芙还是极易煽动的,无奈那个迭摩如今已是油盐不进,无论你说得天花乱坠,他只抱定一个注意,如果是双方野战,他们责无旁贷,如果是攻城作战,他便可以当他们不存在。

两人商议到深夜,仍是没有一个好的策略,似乎除了用命去填,慢慢地消耗掉山上的敌军,就没有别的好办法了。

两人无奈地对望一眼,打消耗,消耗谁?两人谁也不敢指望对方,但也不愿意让自己的兵消耗得一干二净,没了兵,接下来自己就是一盘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