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虎咽了一口口水,“老陈,你莫要难过,切腿便切腿吧,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像我老唐没了一只眼睛,还不是照样混得风生水起,还娶了一个如花似玉的媳妇,哦,对了,你已经有了老婆儿子,那就可没什么可怕的了!你,你怎么没事人一样。”劝了几句,却见陈泽岳似笑非笑地瞧着他,唐虎终于憋不住了,问道,心想老陈不会听到这个消息后,脑筋有些错乱了吧?不然怎么这个反应?
陈泽岳哈哈大笑道:“我辈军人,死都不怕,还怕没一双腿么?难不成没腿就不能带兵打仗了?大帅早就定有军规,高级将领不到生死关头,绝不允许亲自上阵厮杀,这下好了,我是绝不会犯这一条军规了,不过现在吗,我还只是一个参将,看来将来回定州后,得求大帅给我升官了,如果我能指挥一个师,那就只需要士兵抬着我就能指挥作战了!”
几人哑然。半晌,唐虎摇摇头,冲着陈泽岳竖起大拇指,“老陈,我不如你,你了不起!”
第五百二十五章 联军让唐虎很失望
霍振声手起刀落,陈泽岳一声惨叫。曾对雄纠纠气昂昂,赤裸着身体只穿一条短裤率领士兵们在冰天雪地中进行魔鬼训练的鸡鸣泽总教官便成了无腿将军。数十年过后,当陈泽岳在李清麾下功成名就,位列李清的五虎上将,排名第二,仅次于过山风之后,陈泽岳还在感叹,如果自己还有一双腿的话,势必很难走到今天这个地步,获得今天这样的成就。
陈泽岳截肢后的第二天,曾吕联军兵临白马渡,看着白马山上,密密麻麻的敌军营垒,刘源头皮发麻,敌我之数量差距,达到了惊人的二十倍。
唐虎站在白马渡堡寨之上,看着前面的敌人,冷冷地笑道:“来吧,来吧,让老子大开杀戒,老陈的一双腿正需要大量的人头陪葬呢!有多少算多少吧!”
山下,联军大营,也正在召开着战前的筹备会。白马山的险峻,是不用说的了,站在山下,一眼便能看出,如果守军够强,这里将血流成河,尸集如山。
作为联军之中,此时实力最强兵马最多的曾逸凡,当仁不让地成为了主持会议者,至于吕逢春和纳芙服是不服,那就无人知晓,至少表面上,大家还是一团和气。但这团的和气能维持多久呢,也许每个人心里都明白,李清授首之日,多半便是众人翻脸之时。
纳芙无所谓,她要的只是李清的脑袋,而迭摩也仔细给她分析了现在和杀死李清之后,白族军队的处境,她就更无所谓了,反正当时候,自己手里这些兵马还是香饽饽,任他曾逸凡也好,吕逢春也罢,都是不敢得罪自己的。
“诸位!”坐在上首的曾逸凡脸色很是不好看,靖海和镇辽两营的覆灭,给了曾氏沉重一击,这已是伤筋动骨之痛了,这两营被李清灭掉之后,一直屏声静气儿的吕逢春说话的声音便渐渐地大了起来,李清已是网中之鱼,授首想必已时日不多,但杀死李清之后怎么办?却是曾逸凡最为头痛的问题,老爹曾庆丰在听闻靖海和镇辽两营覆灭之后,当即吐血病倒,现在自己不仅要指挥军中事务,辽州一大摊子事也要遥控指挥,时间虽然还不大,但内外交困的曾逸凡头上已隐现白发。
“李清就在面前,我们只差最后一步了,我也不想多说什么话,只说一句,李清不死,我们后患无穷,谁来打这头一仗?”头一仗自然是最难打的,驻守在白马渡的定州军必然会殊死反抗。
帐内一片沉默,纳芙心不在焉的支着下马,眼珠动也不动,也不知在想着什么,吕逢春却专心致志地用一把小刀在那里剔着指甲,似乎没有听到曾逸凡的话,曾逸凡心中气闷,一向充当急先锋的纳芙这一回居然也沉得住气了。
“纳芙公主!”曾逸凡点名道姓。
不等纳芙回答,迭摩已站了起来,“曾少帅,我军是骑兵,这种攻城战,我军极不擅长,这种地形,也不适合我军冲阵,再说了,这一路之上,一直是我军在前冲锋,苦仗硬仗都是我们在打,我想二位也都看在眼里,这白马渡一仗,说什么也不能让我们骑兵下马作战,这是舍己之长,以己之短来硬撼对手,只有蠢猪才会这么做!”
曾逸凡不由语塞,迭摩虽然语气不善,但说得却是实话,“吕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