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支扑上来的部队居然是捍威捍武两营骑兵,真正奇怪啊,从偷袭吕大兵开始,诺其阿大失水准,现在更是孤军突出,胆子倒是真大啊,现在我的这个感觉越来越强烈,这支部队不是诺其阿在指挥,倒似是一个外行在胡乱作主。”李清摸着下巴,若有所思地道。
铁豹狠狠地道:“大帅,您瞧,白族骑兵过于突前,与他们一齐逼过来的曾吕二军明显滞后,相差了有至少一天的路程,我们可以利用这一天的时间差,来狠狠地教训这些无耻的叛贼一次。”
李清冷笑,“曾逸凡和吕逢春不是不知道要与白族密切配合,他们这是故意地落在后面啊,你们瞧瞧吕曾二贼的动态,他们随时可以派出兵马填补白族骑兵身后的空缺,呵呵,他们在打什么注意?让我们两军先拼上一场,无论谁胜谁败,对他们而言,都是一场胜利。”
陈泽岳叹了一口气,“可惜了,如果我们兵力足够的话,凭借着他们如此离心离德,互相算计,当真是可以各个击破。”
李清忽然道:“你们说说,先在指挥白族骑兵的会不会是纳芙?诺其阿已被纳芙剥夺了军权?”不等众人回答,李清又自言自语地道,“从偷袭吕大兵开始,到现在毫无章法地狂猛突进,连左右翼都不顾了,倒也符合纳芙的性子。”
在房里转了一圈,又回过头看了一眼沙盘,“沱江对岸,靖海镇辽两个营离我们还有两天的路程,利用这个时间差,我们先打一场,吃掉白族一部分军队,震骇住右翼的敌人,这样在我们回身对付靖海镇辽时,时间上会更充足,打。”
唐虎兴奋地站了起来,“大帅,我带队去。”
李清笑了笑,“虎子,你不行,这一仗打赢没什么悬念,如果真是纳芙在指挥的话,不过打到什么程度就要收手,你可把握不住,你去了,杀得性起,估计什么都记不得,只知道挥军冲杀了,要是让白族缠住,吕逢春的骑兵选准时间冲上来,那可就惨了。这一仗,我亲自去。”
转过身来,对着陈泽岳道:“打白族骑兵,不是我们这一仗的目的,消灭一部分白族骑兵,借此吓唬一下我们右翼的敌人,是为了给歼灭靖海,镇辽两营创造机会,所以,重点还是在这边,打这部敌人,我们要选定战场,在迫使敌人在我们选择的战场上进行作战,泽岳,你过来。”
陈泽岳大步走到李清身边,李清的手指重重地点在一个地方,“我选定的战场在这里,我带亲卫营出去作战,最多两天,两天时间,你要将对方诱到这里,并且在这里构筑成坚固的营垒,我估计,我们在那边打响的时候,靖海和镇辽肯定会趁着我们强大的骑兵不在的时候进攻你,你知道该怎么做吧!”
陈泽岳点点头,“这几天我召了一批老卒,一直在研究大帅教给我们的办法,现在已基本掌握了,保证到时候能给敌人一个绝大的惊喜。”
“时机,重点是时机的把握!”李清强调道,“我们能不能冲出去,能冲出去多少,就在这一次对时机的把握上!”
安福寺,白族大营,原本诺其阿的事将,白族贵族迭摩正在苦苦地劝说纳芙。
“公主,我们不能再向前走了,我们现在,已领先了友军整整一天的路程,而且这还是以骑兵的速度来算的,如果以步军的行军速度,就有两三天了,我们孤军突出,左右两翼完全暴露在外,过于危险了。”迭摩忧心忡忡,公主根本没有什么军事常识,只知道挥军猛进,眼里就只有沱江边上的李清,但迭摩可知道,李清不是一中人病猫,那是一头猛虎。
纳芙忽着儿子,看着迭摩,冷笑道:“迭摩,以前的你可是一员天不怕地不怕的猛将,想不到现在,也变得胆小如鼠了。是,我们是突前了,但你怕什么,我们有一万精兵,李清有什么,他的大军现在已经跑了,田丰丢下掉逃往了泉城,李清手里只有三千亲卫营是骑兵,还有陈泽岳的一个步兵营,合起来也只有万余人,还要防守他的左翼,他还有胆子出来打我们不成,现在李清只怕是龟缩在大营里,惶惶不可终日吧!再说了,就算他来了,我们一万骑兵打他,还打不赢么?踩也踩死他了。”
迭摩张口结舌,公主说得这是什么道理,两军相遇,难不成是小孩子打架不成,人多就一定能赢么?这一次他决定无论如何也要劝说公主,不能再这样冒险,李清的确只有三千亲卫是骑兵,但这三千骑兵的战斗力,迭摩不由打了一个寒战,以前他与诺其阿也讨论过李清的这支亲卫部队,诺其职的判语他记忆犹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