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哧的一笑,“啊哈,我们的唐将军也开始思考了,可喜可贺,你有什么想不明白的呢?”
“大帅,敌人的合围态势还不是很严密,为什么我们不趁此良机突围而出呢?现在我们行动迟缓,不是正好给敌人调集兵力,严丝合缝的将们围起来吗?”
李清点点头,唐虎能想到这个问题,看来的确是长进了,“你说得不错,为什么我不趁机突围呢?因为目前的这个现象是他们故意做给我们看的,看似不严密的合围,却是一个圈套,现在沈州聚集了多少兵马,曾吕二军至怕最少聚集了近二十万人,他们是想让我们在不停地突围当中消耗兵力啊?在这个圈子的外围,还有一个更大的圈子。我们有多少人,一万余人,就算是块钉,又能打多少钉子呢?”
“那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啊,我们拖不了多久的。”
“再等等,时间于我们不利,但他们也是很担心的。我这里虽然没有援军,定州也有内忧,但我们还有一个地方可以对辽州进行致命打击啊。”
陈泽岳眼睛一亮:“安顺港!”
李清眼中闪过一线酷利,“不错,安顺港!”
在冰面上走了一截,李清忽地笑道:“田丰在外围打得很不错,你们知道他在沈州现在是怎么做的吗?”
几人都摇摇头,田丰在外围的信息这两天的情报才传过来,他们只知道田丰一连打了好几个胜仗,将包围他的敌人撕开了一个大口子,正在大步向陆城进军,谋求与那里的吕大兵汇合。
“烧光,杀光,抢光!”李清从牙齿缝里蹦出几个字。
“这,这是违反定州军纪的。”陈泽岳吃惊地道,作为定州军官学校原先的总教官,定州军纪军规是深深地映在他的骨头里去了。
李清仰天大笑起来,“泽岳,你说得不错,这的确是犯了军规军纪,但我不得不说,这在眼下,甚至于不久的将来,田丰此举都做的不错。你记住,当我们的规纪成了束缚我们的锁链之后,就要敢于勇敢地打破他,不同的时机有不同的规纪,不要死抱着一个念头,要活学活用,因地制宜。”
李清还有一些话没有说出来,作为一个主帅,有些话中的含义本来就要下属自己去揣摩,定州失去在东方所有的利益已成定局,那么,东方破损得再严重,于定州而言,只会有利,曾氏,哼哼,李清在心里冷笑,即便我走了,你们也别想再想成为这片土地的主人。
“这几天我一直在想一个问题!”李清看着陈泽岳,“泽岳,你也帮我参考一下。”
“大帅请讲!”
“你说说,诺其阿一万精锐偷袭吕大兵红部骑兵,吕大兵为什么能以如此小的损失就摆脱了白族骑兵呢?一直以来,我都有些想不通,是白族战力忽然下降了,还是诺其阿的指挥忽然出了大问题抑或是吕大兵忽然神灵附体,有如天助?”李清停下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