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来,在战事初期,吕逢春肯定不会与我们硬碰,而是想将我们诱进这个圈子中去。”李清点了点地图,“然后利用这些城池据点,分散我们兵力。”
“不错!”田丰道。
“打得好注意!”李清冷笑道,“可是我们为什么要按他说得做,田丰,我们前期作战的目标,不是歼敌,而是以势压人,将他们的兵力慢慢地向沈州城压缩,迫使吕逢春不得不在沈州城集中兵力与我们会战。”
田丰点头,“我也是这么想!只可惜沱江马上就要结冰,郑之元的水师必须撤出去,否则以水师的机动性,我们选择战场的灵活性会更大,吕逢春也根本找不到我们可能攻击的重点。”
“是啊,沱江结冰季节马上就要到了!”李清怅然道,“否则拿下吕逢春就要省很多力气了。”
摆摆头,李清将这个念头扔到脑海外,世事岂能尽如人意,手沿着地图画出一条直线:“田丰,第一步,你集合常胜营,旋风营,红部骑兵与,共计三万余人,给我沿着这条线切进去,将我们负责的左翼从中切断,形成两个不同的战区。扫荡敌人在城外的部队,将他们压进城去。并探明在这两个区域内,对手的兵力部署,以决定我们先打那个区域。”
“是,大帅,集合如此大规模的骑兵,这在中原战场上还是第一次吧!”田丰笑道。“也只有我们定州,才有一气拿出如此多骑兵的底气。”
“第一步就是要先寒了敌人的胆子!”李清一挥手臂,“未战而使敌先怯,或可不战而胜。”
“康县派谁去驻守?”田丰问道。
“让诺其阿去吧!他手下的捍威捍武两营,连续作战近一年,打得大都是苦战恶战,损失颇大,也该让他们休整休整了,上一次我许诺给诺其阿,让他将每营补足为六千人的规模,这一次正好趁休整的机会,先补充一批进来。”
“再者,诺其阿人机警,果断,如果曾氏那边真有什么问题,那也有临机处断的能力,魏鑫虽然也有这个能力和经验,但他的暴熊营以步卒为主,真有什么问题,很难及时解决。其它人嘛,姜奎,吕大兵都是冲锋陷阵的猛将,要让他们去做这种事,只怕会坏事的。”李清叹道。
“是,大帅,有诺其阿在康县,应当不会出什么问题。”田丰点头道。
“我们第一期作战的目的地是留镇!”李清点了点地图上的一个小黑点,“大军以留镇所在为水平线,到达这个水平线后,便停止攻击。”
十月中旬,沉寂了许久的沈州烽火突起,定州军与辽州军一左一右,如同两把大钳子,向着沈州的吕逢春部压了过去,对于此仗,吕逢春也是早有准备,双方在沈州大地之上恶战连连,一时之间,竟然打成了胶着之势。
李清集结的数万骑兵将左翼切成两断,随即四处分兵,深入各个县治,迫使敌人缩进县城,但吕氏在当地的指挥官却机警得很,绝不与定州骑兵发生大规模的冲突,一旦察觉莫个县城所在有陷入四面包围的危险,立刻下令弃城突围,面对着乌龟壳一般缓慢突围,而四周又是敌人环伺的局势下,定州骑兵没有一击成功的把握,也绝不愿意与敌陷入苦战,只是紧紧地尾随他们。
整整一个月,定州军虽然将敌人迫退了上百里,但真正取得的战果却屈指可数,只有常胜营王琰小有斩获,在平县,他以诱敌之计使敌军上当,歼敌近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