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兄们,菜来了,开饭罗!”郑之强大吼一声,半跪在墙垛之后,稳稳地拉开一品弓,嗖地一箭射出,城下一名骑兵惨呼一声,栽下马来。
城下,箭飞如雨,城上,水师陆战队的战士们却是有条不紊地一箭一箭射出去,他们的一品弓射程更远,稳定性也极强,几首一箭下去,便收走一条人命或者让对手失去战力,郑之强更是夸张,半跪在城垛之后的他几乎无视城下如雨的箭支,身上中了无数支羽箭,却只是发出一阵叮叮当当的声响,便跌了下来,这倒不是他练成了金钟罩铁布衫,而是他的大哥郑之元在他临出发前,心疼担心他的安全,将他这个级别才能配备的精钢板甲送了给他,这种甲极薄,套在衣服之内,外面几乎看来出来,但防护性能却远超一般的甲胄,即便是定州出产的破甲箭,不走到一定的距离,对其也是无可奈何。
城下士兵不知详情,看到这一幕不由震惊莫名,眼见此人挨了一箭又一箭,却浑然无事,宛如天神般在城头,慢条斯理地收割着自己战友的性命,不由大是丧气,士气一时不由跌进谷底。
郑之强只有四千余人,但好在临兆城小,而对方又没有攻坚战的准备,靠着一些简陋的攻城武器想短时间内拿下水师陆战队这种拥有强悍战力和意志的军队驻守的城池,可能性却是极小,虽然吕伟雄亲自督战,自午后一波又一波的攻击从没有停止,但临兆城却仍是顽强地挺立在他的面前。
沈州城,吕照庭急匆匆地冲进了吕逢春的书房,“爹,不好,不好了!”一脸的气急败坏。
吕逢春皱起眉头,放下手中的书卷,“什么事这么大惊小怪,照庭,你也不小了,还是这般沉不住气!”
“爹,刚刚收到消息,卫州失陷了,大伯率一部撤退,李清紧追不舍,我们,我们在卫州的家人全都被李清抓住了!”吕照庭急吼吼地道,两眼赤红,他的母亲,也就是吕逢春的妻子,还有他自己的妻子儿女,全都不知所踪,想来已落入到李清手中。
吕逢春缓缓地道:“此事早在意料之中了!”
“爹,娘,还有我的妻子孩儿,都失陷了!”吕照庭几乎要哭了出来。
“闭嘴!”吕逢春猛地一拍桌子,“爹知道,爹也心痛,但越是这个时候,就越不能乱了方寸,更何况,对于这一天,我早就做好了准备了!”
“男子汉大丈夫,只要你还活着,何患无妻,何患无子?你竟然这样失态,真得让我很失望!”吕逢春一字一顿地道。
吕照庭不敢相信地看着爹爹,嘴里呐呐地说着什么,却一个完整的音节也没有发出来。
“照庭,你还要多多历练啊!”吕逢春叹了一口气,“有些事,现在我可以跟你讲了!”
“爹!”吕照庭疑惑地看着吕逢春。
“坐吧!”吕逢春指着旁边的一张椅子。
“这几个月来,爹虽然一直驱部进攻泉应防线,但并没有真正发力,所驱使的兵力也不是我们的核心战力,你知道为什么吗?”吕逢春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