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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远山手一紧,将残布死死地握在手中,闭目不语,看到这封血书,萧远山知道,自己头顶上的那片天已经崩塌,从此以后,萧氏将要靠自己来支撑了。

睁开眼,看着萧富,问道:“幽燕那这怎么样了?”

萧富有些悲怆,“大将军,事情发生的太突然,先前一点预兆也没有,国公爷被拘,幽燕边境,原本的友军忽起发难,猝不及防之下,幽州已失,二爷率部退入燕州,严防死守,但州内民心不稳,人心惶惶,精兵强将都被大将军带走了,二爷无法可施,只是苦苦支撑,日夜巴望着大将军能回去主持大局。”

萧富嘴里的二爷是萧浩然的弟弟萧蔚然,当年曾赴定州与李清谈判,其人中上之才,却是远远不能应付眼下危局。

萧远山小心地收起手中的血书,神色由悲怆慢慢变成坚毅。

“大将军,国公爷怎么说?”沈明臣问道。

“与你所说,如出一辙!忍辱负重,借道李氏!”

沈明臣顿时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一天之后,萧远航,萧劲,萧锐,三路人马,合计近十万人,返身扑向秦州,其势之凶,让人毫不怀疑萧氏是要不惜一切代价打下秦州,而在秦州,早已有所防备的周同汇集了来自兴州的援兵,来阵以待。一场血战立时便在秦州城下拉开了帷幕。

而与此同时,萧远山率领三万精锐则由盖州直奔狮子关,准备借道金州,返回萧氏的大本营,幽燕。

而此时,金州已完全落入李氏之后,当李锋铁骑奔临狮子关时,狮子关守将不战而降,李氏军队旋即接管狮子关,掐死了萧远山回师的最后一条路,一天之后,前军指挥李牧之赶到了狮子关,根据定州统计调查司和李氏自己的情报情关暗香传来情报,李怀远判断,萧远山将佯攻秦州,实走金州,李牧之担心李锋年纪太轻,意气用事,专门赶到狮子关,坐镇指挥,静待萧远山的到来。

“爹爹,我们为什么要放那萧远山一条生路,以前萧家是如何对待我们的,连爷爷都被他们软禁在京城这么久?正好趁此机会痛打落水狗!”李锋不满地对威远候李牧之道。

李牧之笑了笑,伸手摸了摸儿子的头,李锋却是向后退了一步,自己已经长大了,但在父亲的眼里,却总是一个孩子。

看着已日渐成熟的李锋,李牧之眼中尽是慈爱之色,这个儿子,从一个纨绔子弟,成长今天纵模沙场的骁将,身后都有着自己另一个儿子的影子,虽然两个都是自己的骨肉,但李牧之对于李清,却怎么也难有那种舔犊之情,近年来,随着李清威望日涨,内心深处,自己居然对他有了一份畏惧之意,老子怕儿子,说出来只怕会让人笑死,但李牧之知道,这种情绪是真真实实地存在于自己的内心深处的。

“萧氏一族已经算不上落水狗了!”李牧之淡淡地道:“充其量,他们也只能是一只丧家之犬,虽然我们不介意落井下石,但眼下的情况,却是留着他们,比吃掉他们更划算。儿子,我李氏现在不比以往,我们要做大事,就要有大量,以往的那些恩怨,与我们谋划的大业相比,又算得什么?”

李锋想了想,“放萧远山回到幽燕,让他主持大局,对抗洛阳,为我们分担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