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启年一跳三尺高,“什么士林清流物议,谁敢说大帅一个字的坏话,我就一刀砍了他,看是他们的脖子硬,还是我的刀子利!”
李清瞪了一眼王启年,“胡子,又胡说什么?天下百姓亿万,悠悠众口,你能杀得了多少?自古以来,流言可以杀人,人言可畏啊!过将军说得不错,这些人不但杀不得,我们还要尽快地将他们安置下来。”
“大帅,如此一来,我们岂不是要在这里滞留下来,大军未动,粮草先行,没有粮草,这仗还怎么打?”王启年急道。
李清摆摆手,“我知道,我已派人八百里急件送复州许云峰,定州路一鸣,并州揭伟,立即调配更多的粮食,调集更多的民夫,运来诸暨,估计许云峰那里,十天后就会有第一批粮食运送过来。我们就在诸暨停留十天吧!”
“大帅,那城下的百姓现在怎么办?”过山风问道。
李清身子重重地向后一靠,“城外各部,设立粥棚,每天为这些人提供两顿稀粥吧,不能饿死一个人。粮食如果紧张,便让士兵们也一天吃两顿粥吧,好坏也只有十天时间,撑撑就过去了。”
“是!”驻扎城外的各营参将立刻站了起来,躬身领命。
“各营所属医官,要到这些难民中间去,诊病治病,并指导这些难民们注意卫生,眼下正值春上,瘟役极易流行,一旦有役病漫延,那就是一场灾难。”李清厉声道:“这件事尤其要上心,千万马虎不得,这不仅仅关系到这些难民,更与我们数万士兵息息相关!都听明白了么?”
“明白了,大帅!”
“过将军,你马上派出人手出城,在难民中宣告我军马上开设粥棚,赈济百姓。同时也要派出警戒卫队,当心廖斌留下了奸细从中作乱。”
“是,大帅!”过山风道。
“让这些难民以村为单位,集中居住,原有的乡老村老,负责组织,赈济的同时,也要清查,只要将这些难民以村为单位分开,想必那些奸细就无从藏身了。”李清提醒道。
“多谢大帅提醒!”
“马上去办吧!”
诸将一一告退,王启年却留了下来,“大帅,士兵们一天只喝两顿稀粥,这,这还怎么作战啊?”
李清笑道:“十天而已,撑过十天,粮食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