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帘掀开,向平那张胖乎乎的脸孔出现在外面,居然亲自为萧浩然打帘,“当不得的!”萧浩然笑着跨出轿子,笑道:“今天大喜的日子,向国公也不穿着吉服,就这样一身便服做新郎官么?”
向平哈哈一笑,“十八房而已,有什么打紧,快快有请,里面已备好了酒席。”
“萧某刚从皇宫出来,可没有来得及备什么礼物,这酒不免吃得要有些汗颜了!”萧浩然道。
“这是什么话?萧国公能赏面前来,就是最好的礼物了!”向平呵呵笑着。
两人把臂而入,府第外面热闹非凡,府里却清静得很,丝毫没有一点喜庆的气氛,萧浩然不由诧异地道:“你这内外冰火两重天,是何道理啊?”
向平晃晃头,“十八房小妾而已,何必搞得这么隆重?”
“那外面?”
向平叹口气,“一些老部下,非要来热闹热闹,你说吧也不能驳了他们的面子,便由他们去了!”
“那也是!”萧浩然道,“你这些老部下呢?你不会收了礼,便将他们赶走了吧?”
“那能呢!”向平大笑道:“今日儿个府里头就招呼几个老哥老友,那些家伙那里够资格,我让管家领他们去醉仙居,在那里大开宴席,由他们去喝个够,萧国公你不知道,我的那些部下啊,都是些粗人,一旦喝了酒,一个个便都不是东西了,赶走好,我们清静。”
萧浩然大笑,“只招待几个老友啊?都有哪几个,说来听听!”
“徐则成,裘志,还有两个,我却卖个关子,你马上就看到了!”
向平拖长了声音,笑道。
“好家伙,跟我还打这哑谜!”萧浩然笑骂道。
两人走进大堂,前并州统帅徐则成和兰亭候裘志正襟危坐,看到两人进来,两人同时站了起来,向萧浩然见礼。
“罢了,罢了,都是老兄弟,不必多礼,咦,老向,还有两个让我大吃一惊的人呢?怎么不见?莫非你是在诳我不成?”萧浩然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