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仗的核心不是对面的诸暨县,哪怕诸暨县城连带着其周边重镇驻扎了三个作战营,而是这里!”过山风的手指向诸暨右侧的一道山脉。
“九刀峰,九峰相连,形如九把立起的刀锋,所以当地人称其为九刀峰,九刀峰上,廖斌立九刀寨,驻扎一个营的作战兵力,统兵将领万长林。万长林原为盘踞在九刀峰上的土匪,数年前为廖斌收复,得受九刀营参将一职。”
“其人武功高强,残忍好杀,手下约一千核心战力,便是原九刀峰上的土匪,骁勇善战,而且个个都极为擅长箭法,手下军官,更是箭法奇准。九刀峰除了三座山峰之外,其它都基本无法驻军,大家看这里,标号为一,二,三的三座山峰,便是九刀寨驻兵所在。”
李清看着面前的模型,倒吸一口凉气,“这是实物模型?”
“是,大帅!这是我们派出去的哨探根据实际地形制做而成的实物模型,大帅也注意到了,攻打九刀寨,最困难的不是对方骁勇善战,而是险恶的地形。”过山风抬起头来,看着诸将,“论起兵精马壮,没有谁能比得过我们定州,但在九刀寨前,大家要作好拿人命去填的准备。”
熊德武看着那三座山峰,沉吟道:“过将军,我们不能绕过九刀塞,直接攻打诸暨么?”
过山风摇头道:“九刀寨不下,便是插在我们腰胁上的利刃,诸暨有对方三个作战营,战力强劲,城防体系完备,一旦我们攻势受挫,九刀寨便会让我们进退两难,而诸暨左近的对手便会伺机扑上来咬我们一口,所以,拿下诸暨的前提就是打下九刀寨,九刀寨一旦被我们拿下,诸暨不足为虑!”
“可是这地形?”熊德武摇摇头,“二号峰和三号峰也还罢了,这主峰只有一条独路上山,宽不过数步,而且每隔数百米便有一座要隘,虽然不高,但依地形而建,如此仰攻,于我们太不利了。”
“所以我说,恐怕大家要做好用人命去填的准备!”过山风道。
“有没有招降此人的可能?”看到如此险要的关隘,居然要用自己精锐的士兵有人命去堆砌才有可能拿下,李清不由有些心疼。
过山风摇头,“在此一年,我也打过这个注意,派过数拨使者上山,但这些人都有去无回,显然已是凶多吉少了。军情调查司也派出过特种大队,想探出有没有另外的路上山,但结果大失所望,连他们上去都极为困难,更不要说我们移山师的士兵了,此路也不通。”
李清嘶嘶地咬着牙,“既然如此,也就只有硬打了。”
过山风眼光看向众人,“那位将军愿意去!”
“我!”出乎李清意料之外,第一个跳出来的居然是先前提出不同意见的熊德武,“大帅,过将军,移山师中只有我海陵营是纯粹的步兵营,而且毫不客气地说,我海陵营也是我师战力最强的部队,这样的硬骨头,除了我营,只怕其它各部很难啃下来!”
一听这话,众将大为不满,谁也不愿在大帅面前坠了威风,姜黑牛第一个跳了出来,“老熊,你这话可不对,论起这几年打得胜仗,我健锐营那一点比你海陵营差了?”
另一员将领也不满地拍着桌子,“老熊老熊,不要仗着资格老就乱说,我们营比你差么?打葱岭关时,可是我们营第一个攻进了城内,这要的恶仗,我们惊雷营当仁不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