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恢复了寂静,灯火灭去,倾城在月光之中,举起双手,掌心,指尖掐破之处,渗出一滴殷红的鲜血,在惨白月光下,是如此的醒目。
“你是皇室的血脉,倾倾,你记住了,你首先是大楚公主,其次你是倾城,再次你才是李清的夫人,定州的主母!”天启的话犹如重锤,一记一记地敲打着她的心房,捂住心房,倾城在被子中紧紧地蜷缩成一团。剧烈的抽搐起来。
候府大厅,灯火通明,李清笑容满面,坐在首席之上,两边,尚海波,路一鸣,还有刚刚升任卢州知州的付正清一边相陪,唐虎也陪坐一侧,铁豹而忙着给各位大人的杯子中倒上酒。虽然时间已不早了,但今天日子不比一般,几人的兴致都还是高昂得很,既是庆贺李清再添子嗣,同时,对于目前中原的局势,他们也有太多的事情要向李清汇报。
“大帅喜得佳儿佳女,不知大帅可曾赐名?”尚海波笑道。当初霁月得子,李清可是当场赐名为安民。
李清这才醒悟过来,先前只顾与倾城说话,却还忘了给孩子取名,笑了笑,在脑子中盘桓一阵,道:“嗯,就叫济世吧,济世安民,叫着也顺口,女儿就叫心怡吧,哈哈哈!”
尚海波在脑子里咀嚼片刻,脸上露出喜色,嗯,大帅这名子起得好,“济世安民,安民虽然长子,但却排在嫡子之后,好,好得很,看来大帅还是相当清醒的。”如同吃了一枚定心丸,尚海波从里爽到外,“大帅喜得嫡子,这是我们定州的大喜之事,大帅,这庆祝之事可不能马虎啊,当慎重安排,遍传定州下属各地。”
李清皱起眉头,“如今北方大战正酣,眼看着我们在全州也要开打,一切以战事这重,这庆祝嘛,倒也应该,但规模不宜太大,只局限在一个小的范围之内,在候府之内摆些酒宴即可吧?”
尚海波正色道:“大帅,这事可马虎不得啊,前方战事再激烈,此事也不能从简啊,这是大帅的嫡子,是大帅将来的继承人,是定州的少主,怎么可以随意?”李清手里转动着酒杯,知道尚海波的意思其实是在说,长子安民的百日宴可是举州大庆,整个定州城可都是参与了这场盛事,如今嫡子济世的庆祝,一定不能比那个规模差。
嘴角露出一丝莫名的笑容,正想说话,一边的路一鸣已笑道:“老尚,二公子方才出世,这庆祝之事总得等到满百日之时,我们有大把的时间可以商量安排此事,何须急在一时?大帅今天刚从前线返回,我们还是请大帅给我们说说战事吧?”
尚海波点点头,“也好,不过这事咱们也得及早筹谋,免得到时手忙脚乱!”
路一鸣看着对面的尚海波,眼中闪过一丝异色,简直怀疑这老兄是不是昏了头,明显大帅也露出不悦之色,还上赶着往上凑,济世安民,济世安民,名子排在前头能说明什么?没听明白大帅的意思嘛,叫着顺口,顺口而已啊!
李清放下酒杯,道:“卢州大事已定,只等卢州降兵整编完毕,常胜师就将继续北进,尚先生,从定州调配数百名基层军官的事情,准备得怎么样了?”
“大帅放心,接到大帅的命令,我便已着手准备,目前这些人都已集结到定州,其中两百名是从鸣鸣泽训练营调出,另两百名是从各师中调出的有丰富作战经验的校尉,有这四百人进入卢州兵中为骨干,搭出架子,我相信,不出一年,便可以在卢州建立起一只四到五万有相当战斗力的部队。即使比不上定州其它作战师,但也只差在战场历练了。”尚海波道。
李清满意的点点头,在这些事务上头,尚海波总是想在众人的前头,转头看向付正清,“付大人!”
“大帅!”付正清侧过身子,面对着李清。
“卢州虽然兵势弱,但却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富州,当然,现在他的富,是其中少部人的富,绝大部分的百姓还是很贫困的,虽然有着大量的良田,但却整个是一个望天收,你去这后,要特别注意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