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哈哈一笑:“田将军,留一定的储者那是必须的,但是这些工程也不能拉下,要想富,先修路,交通方便了,我们便能将更多的东西变成钱,定州府库经常空空如也,但老百姓却富得很,国富不如民富,老百姓富了,我们才是真的富,我们真要用钱的时候,才不会缺钱。你不知道当年我们与巴雅尔大汗那一战,我是一穷二白,但数月之间,便从民间募集了数百万两银子的军费。草原铁骑,骠悍善战,当年我那是打赢了他们,完全是用银子砸败了他们啊!”
在场众人都是心有所悟,诺其阿却是低下了头,作为当年战事的亲历者,定州的财大气粗让他是见识了的,李清说得不错,定州当年完全是生生地困死了蛮族。
说话间,众人已是来到了徐宏伟当年的议事大厅,走进大堂,众人都是惊叹出声,李清的镇西候府,在众人看来已是很大气堂皇了,与这里一比,简直就是乞丐版了。地上清一水儿的玉石磨面,合抱粗的柱子上全包着金铂,金光闪闪,厅里装饰,非金即玉,置身其间,当真如身在天堂。
拍拍这些柱子,李清大笑,“徐大帅真是有钱,老田,让得回头将这些金铂都给我剥下来,充作军费了,将士们打了胜仗,咱们赏赐可不能薄了,便用这些东西来赏赐我们的士兵。”
田丰也是笑道:“大帅,那我可要趁早下手了,要不然等付知州一来,只怕我就剥不走了,他铁定是要没收的。”
堂内众人都是大笑起来,李清坐到上首,回顾一人道:“宁大人!”
宁则臣神色有些尴尬地向前跨了一步,不出李清意料,徐宏伟很干脆地将宁则臣送给了李清,也许在他看来,宁则臣如果能在李清手下得到重用的话,以后自己有什么事儿也可以有一个能说得上话的人。毕竟两人主顾一场,还是很有些烟火情分的。
“大帅!”宁则臣此时恨不得有个地缝能让自己钻进去,徐大帅骄奢淫侈,他作为幕僚岂能无责,听到众人嘲笑徐宏伟空有宝山而不知利用,他也是羞愧无地。
“前几天我让你统计卢州田亩一事如何了?”李清问道。
宁则臣振奋精神,从袖筒里摸出一卷纸,道:“大帅,下官这几日一直便在致力此事,卢州城直辖地区计有田亩二百余万亩,其它各县的数据尚在统计之中,恐怕还要一些时日才能报上来。”
“那公田有多少?”李清最关心的便是这个,定州新政,最并键的便是土地一项。在定复并三州,李清为什么能以最快的速度得到三州百姓的拥护?便是李清给他们分田地,让这些原本一穷二白的人拥有了自己的土地,农民对于自己土地的那一份感情,李清的体会是很深的,对于他们而言,有了田地,便是有了根。
“大概有一百余万亩!”宁则臣翻阅了一下数据,大声道。
“什么?你有没有搞错?”李清大讶,合共两百余亩土地,公田就占了一半?
宁则臣道:“大帅,没有搞错,这些土地原本便是属于徐大帅和卢州一些大人们的,大帅将徐大帅等人迁往定州,并且只许他们带走浮财,这些土地便被收归公有了,更有一些豪绅携家眷逃亡而去,这些田地便也被充作公有。”
李清向后一靠,变色道:“卢州的土地兼本如此严重?难怪军无战意,孱弱如此?宁则臣,我授你为卢州同知一职,在付知州未到任之前,你便负责清查全州田亩,至于有那些恶意兼并,侵夺他人田产之辈,不用客气,同时,也要统计全州丁口,作好所有准备,一旦付知州到任,便可以从容推行新政。”
宁则臣大喜,在徐宏伟时代,他只是一个幕僚,虽然权重,但却没有实在的地位,而现在李清一开口,便是卢州同知一知,这在一个州之中,可是仅次于知州的二号人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