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丰大笑不绝,“徐大帅身为一方英雄,为何说出这等令人好笑的话来,田某也懒得与你争辩什么,实话告诉你吧,你寄于希望的萨特骑兵已于昨日被我家大帅一鼓全歼,他们,来不了啦,是战是降,徐大帅早做决断吧,否则定州兵一旦发起攻击,那就无可挽回啦!”
说完,也不管徐宏伟如何回答,一拨马头,转身向回驰去。
而城上,陡然从敌将嘴里听到这个消息,徐宏伟已是呆若木鸡,直楞楞地过了片刻,忽地大叫一声,向后翻身便倒,竟是急得晕了过去。
徐基大惊,一把将徐宏伟扶了起来,又是掐人中,又是拍脸颊,忙活了好一阵子,才将激火攻心的徐宏伟救活,睁开眼来的徐宏伟仍是面无人色,“这可怎么办,这可怎么办?”
徐基强自镇静,“大帅,也许这是那田丰虚言唬人而已,想那胡歌麾下两万萨特骑兵,何等强悍善战,李清部下纵然也是强横无比,但两强相遇,击溃或者小败那是不可避免,但要做到地鼓全歼,岂有可能?”
徐基也是老将,深知一鼓全歼像萨特骑兵这样强悍的部队其难度之大,除非你有数倍以上的兵力将他团团围住。田丰今天的话更像是虚言恫吓,也许胡歌的萨特骑兵小败的确有之,但只要收拾整顿兵马,随时都可以再战。
徐宏伟脸上闪过一丝希翼之色,但旋即又被深深的忧虑所代替,寄于厚望的萨特骑兵还没有看到卢州城墙,便吃了败仗,自己这卢州城还有什么指望呢?有些踉踉跄跄地回到州府,立即召来一众官员幕僚前来议事。
与徐宏伟一样,一屋子的官员或许都不是什么蠢材,但长久的承平和富裕已让他们失去了应有的锐气,悲观的气氛充斥着整个屋子。
“大帅,城内民心浮动,治安大坏,有为非作歹之徒,趁机四处为非作歹。”
“大帅,城内官员也是人心惶惶啊,怎么办,大帅要尽快拿注意啊?”
“大帅,我看守城士兵也是毫无士气啊,从秣陵逃回来的士兵简直就像传染病,像瘟役,将定州兵说得如同天兵神将,现在城里的士兵闻定州兵而色变,这仗怎么打啊!”
徐宏伟被吵得晕头转向,不过众人的中心意思他是听明白了,那无非就是要自己投降,但他们能投降,自己能投降么?他们投降了照样可以在要属下做官,但自己呢,李清岂不会杀了自己以绝后患。
“都给我滚下去!”徐宏伟忽地暴怒起来,将一众官员幕僚全都赶出房去,自己该何去何从呢?
一个不眠之夜过去,一大早,刚刚假寐了一小会儿的徐宏伟便被一名亲卫唤醒,“大帅,徐基将军请您马上到城头去。”
“出了什么事,是不是定州兵开始攻城了?”徐宏伟慌乱地问道。
“不是,听那送们的士兵说,是定州李清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