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田丰此时也不避嫌,当仁不让地对姜奎原先的部署作了相当大的改动,他们两个,一个是单纯地渴望胜利,渴望疆场之上的金戈铁马,一个是感恩戴德,急于报恩,同时也有着向新主人证明自己的价值的心思,倒是一拍即合,配全的相当默契。
“大帅,请看,在我们的对面,卢州兵拢共驻扎着十营五万兵马,分布在陈县,康县,秣陵,桑株,肃宁一线,而我们,计有常胜师经过加强之后,共计有作战士兵三万余人,辅助作战人员近两万。”
“倒是敌众我寡啊!”李清笑道。
李清的话语在作战室内引起一片笑声,“大帅,不是我小看对方,卢州在我们占领罗丰,长琦两县之后,匆匆忙忙地扩军,在原先两万常备军的基础之上一下子扩充到近十万人,这军队的战斗力嘛,我估计便连我们定州的预备役都比不上。”姜奎笑道。
“蚁多咬死象,也不要大意,对方本土作战,说不定这保卫家园的心思能激起他们相当大的战斗力!”李清提醒道,“说说你们的战斗布署吧!”
田丰点点头,道:“鉴于双方在战斗力上面的巨大差距以及对大型战役的经验,我们适当修改了原先的作战计划,改全面占领为长驱直入,集中兵力突破一点,然后将敌人甩在身后,大军直扑卢州州城。”
李清微微皱了一下眉头,“那你们准备选择突破那里?”
“秣陵!”田丰道,“秣陵是卢州兵主力所在,计有两万余人,秣陵左右呼应陈,康,桑,肃,我们从这里单刀直入,直接将卢州兵切为两断,然后挥军直扑卢州城。”
“那另外四县的敌军怎么办?”李清问道。
“一举击跨秣陵守军,必让这四地守全军胆寒,在我看来,他们只有两个选择,一个是固守自己所驻扎的县城,一个是班师回援卢州,跟在我们的屁股后面吃灰。”说到这里,室内众将又笑了起来,的确,论起两军的机动能力,完全不在一个档次上,不说常胜营旋风营两营骑兵每名战斗士兵都配备着双马,就是两个步兵营里,也装备在子大量的驼马和马车,就是为了提高军队的机动能力。
“你想一口吞掉卢州城?”李清不动声色地问道。
田丰摇摇头,“非也,卢州城不用打,我长驱直入的目的却不是为了卢州城。”
李清手指向卢州城的另一边,笑道:“你真正的目的是想吃掉他?”
“不错!”田丰也兴奋了起来,“我的目标正是吕氏驻扎在卢州边境的这两万骑兵。卢州吃紧,他们必然闻声来援,我就是要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吞掉他,吃掉了他,卢州徐宏伟再无所峙,除了向我们投降,我想不出以他的性格,还能有什么更好的对策,这样,我们便可以以最小的代价换取最大的胜利,同时打掉了我们进攻北方的第一个大障碍!”
“很好!”李清鼓掌道:“计划极其完善和周密,但有一点我要提醒你们,驻扎在卢州边境的这两万吕氏骑兵大都是萨特族士兵,骠悍善战,如果不能一口吃掉他们,长途奔袭的你们可就要吃亏了!”
姜奎笑道:“大帅,您怎么连您一手带出来的兵马都不信任了?在我看来,天下没有任何一支军队比我们的战斗力更强,再说了,再老田的计划中,我们是长途奔袭,他们难道就不是长途跋涉而来么?狭路相适勇者胜,定州军最擅长打的就是这种靠意志力来取胜的战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