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不由大笑起来。
郑之元的船队要走了,欢送宴上,曾庆丰笑容可掬地问道:“郑将军,昨天我说的那事?”
郑之元会意地点点头,“曾大人,这一次我们来顺安港,一路之上不少的船只受损,需要检修,不得不继续留在顺安港,还请曾大人多多照拂啊!”
曾庆丰满意地笑道:“无妨,无妨,不论停留多久,都可以嘛!”
“江渔,你留下来负责这些船只的检修,有事多多向曾大人请教,在服从曾大人的命令,不得造次,明白么?”
江渔霍地站起来,向曾庆丰行了一礼,“江渔见过曾大人!”
出云号拔锚起航,船队载走了曾氏动员起来两万精壮,驶向茫茫的大海,而十数条千料战船却静静地趴在港口里,只等天气转暖,化冰时节,便开始驶入内河作战。
腊八节一过,整个定州城里人流明显比以前翻了几倍,街上人群摩肩擦踵,或挑担子,或背背篓,四里八乡的人都涌进了定州城,开始采集年货,准备过年。城里的店铺老板们忙得四脚朝天,累得够呛,却个个都喜笑颜开,今年是个好年景啊,大家手里都有了余钱,这出手比起往年来可大方多了。
与往年相比,今年定州城里却是多了不少的蛮族店铺,大都销售一些皮货,说起这些蛮族人销制兽皮的手艺,的确是高人一筹,所制出来的原皮柔软舒适,一看便知是上等货,在定州城那是供不应求。
蛮族人的店铺大都集中在外城,外城几乎都是新近进入定州的移民,对于蛮族,并没有太多的成见,大家相处久了,熟络起来,倒也没有非我族类的感觉了,但在内城里,这种相处融洽的感觉就差了很多,毕竟居住在内城的大多是定州城的原住民,与蛮族人那是数代的恩怨,想在短时间内完全消除也是不大可能的。
外城最大的一件皮货店却是原蛮族大贵族景颇开设的,别看这家伙老态龙钟,但心眼儿却着实灵动,孙子景东现在又是定州驻守室韦区域的重要将领,在大将关兴龙麾下效力,在这间店的对面,肃顺则开了一家草原风味的酒楼,三层高的门面颇为雄伟,整个酒楼占地数亩,是外城中数得着的高档次酒楼,因为风味独特,生意极好,往来的客商来到定州,大多会来这家名家草原风的酒楼尝尝草原的风味。
正宗的马奶酒,青裸饭,手抓羊肉,烤全羊等草原特色菜肴,酒楼内还每日表演草原各类风格的歌舞,没用多长时间,这家酒楼便声名雀起,生意兴隆之极。
进入这家酒楼,穿过大堂,走入后院,眼前便一亮,宽阔的庭院内大树掩映,虽然被厚厚的积雪覆盖,但这些特别修剪过的松柏杉依然傲然挺立,白芒芒一片中偶尔探出一点翠绿,让人眼前一亮,几株梅花正自吐蕊,淡淡的芳香萦绕在鼻间,五彩石铺就的弯弯曲曲的小径两边,各种样式的帐蓬呈现迭比鳞次,这些帐蓬都是草原风的包间,单是包下这样一座帐蓬便要花上十两银子,算上酒菜,歌舞,没有数十两银子,你是拿不下来的。
相比大楚内地各大城市,都还在实行宵禁政策,定州城却在数年前就取消了宵禁,这一政策是定州城完全成了不夜城,此时虽已三更,但草原风酒楼内却仍是生意兴隆之极。
“肃顺,看不出,你还真有做生意的天赋啊,这草原风现在可算是日进斗金了!”帐蓬内,伯颜把玩着酒杯,两眼盯着帐蓬正中间跳着草原舞蹈的舞女,说道。
此刻,这间帐蓬内,聚集着草原上原先的一批大贵族,伯颜,肃顺,景颇,祈玉等人赫然都在。只有诺其阿尚在军中,没有出席。